“没你可爱。”
白瑞曦嘟着嘴撒娇:“先生你还说你不会限制我交朋友呢。”
贺野没话说,噎了一下:“她说她叫娇娇,你就信了?”
“啊?”
“这里的人说的话,只能信叁分。不止是这里,将来社会上也是。”
贺野捏了捏她的小脸,“傻姑娘,不要太相信别人。”
“哦。”白瑞曦郁闷地撅着嘴,“那我去上个厕所。”
“要我带你去吗?”
“不要,我会去。”
在洗手间内,白瑞曦刚出来,在盥洗台洗着手,突然听到一丝不合时宜的声音。
从厕所隔间传来,这里的隔间很大,空间很广。
“哦…好棒…嗯啊用力点……”
“骚不骚,一副欠干的样子。”传来一道扇打肉体的声音。
“嗯…欠哥哥干,哥哥鸡巴太棒了……哦…”
白瑞曦有些尴尬,却觉得这两个声音很耳熟。
这时女人似乎高潮了,淫词艳语起来,尖叫着:“啊——明达哥哥好棒,娇娇要被操死了…”
白瑞曦知道了,是刚刚那个女孩子!
“浪货,荡妇,都做过野哥的狗了,还不知足,还来招我!”
“谁说的哎呀……嗯…人家只做你的小母狗…”
“说!是贺野的大还是我的大?谁操的你更爽?”
“啊……哥哥要听实话吗…啊!!不要!是你的大你的大!”
白瑞曦不禁后退了两步,双眸都不会眨了,听到这段对话,仿佛江宁的雪都下到了她心间。
这个娇娇,她以前…是贺先生的……女朋友吗……
隔间里的呻吟声渐渐消失了,变成正常的对话。
“诶,明达哥,贺总身边的那个女孩子,好像跟以往的都不一样哦,怎么说呢,她给我的感觉是真的纯,一种清透的纯,可不是装的。”
“切,哪像你啊,装的像模像样的,其实骚得要死,去年在婚礼上其实你就想勾我了吧?”
“哎呀,您说什么呀,我才没有呢。”
“哼,怎么,还对你以前的金主念念不忘呢?看到人家得宠你就嫉妒了?”
“明达哥!我对贺总又没有感情,只是因为钱而已。”
“你跟我就不是为了钱了?”
“当然不是!人家是真心喜欢你的。”
齐明达脸上的嘲讽显而易见,在这个圈子里还把真心挂在嘴边,真是笑死人了。在林珩夫妇的婚礼上,当时贺野旁边的女人就是娇娇,见她第一面差点被她外表骗了,还以为真的是什么乖乖女,结果不还是男人床上的玩物。
“明达哥,你说贺总真的放下了?”
“放下?”齐明达啧了一声,“就今天那女孩的气质和说话语气,活脱了一个样,估计还在读高中,啧啧。”
“唉,我其实蛮喜欢那个女孩子的,看她那样应该什么都不知道吧?可惜了。”
听他们的脚步,似乎快要出来了,白瑞曦连忙掉头跑出了洗手间。
泪水在白瑞曦的眼眶中打转,她不能完全听得懂娇娇和齐明达的话,但是她至少能确定娇娇以前是贺先生的女人,现在再回想贺先生不让她和娇娇说话,原来是因为这个。
她跑得快,也踉跄,低着头没看见前面有人,对方背对着往后退,两方相撞,白瑞曦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倒在地。
包包里的东西洒落一地。
面前的男人转过头来,他长得很高,眉眼绝伦,模样风流,孤高又痞傲。
瑞曦被撞到地上,反而还是她在道歉:“对不起……”
林珩见过太多这种套路了,以为这个女的也是在用手段吸引他注意,他本就对他老婆以外的女人没什么情面,本想转头走人的。
眼前的女孩却一直没有抬头,只是默默在收拾地上的东西,她说话是很纯正的江南口音,声音软糯,其实她一开口别人就能知道她是南方人,而林珩恰好对这个口音很熟悉,不由得多看了白瑞曦两眼。
这时,白瑞曦抬起头,眼圈红红的,眸中晶莹剔透,柔弱可怜。
不是吧,她哭什么?就因为他撞了一下?拜托,他就是正常走路的速度,应该是她没看路吧。
“……你没事吧?”这种情况正常人都会帮忙一起捡东西,但林珩站在远处一动不动,问了一句这样的话都很罕见。
“没事,对不起,是我先撞到了您。”白瑞曦收拾好了包包,起身就要回去。
林珩在后面叫住了她,“诶,那个谁,你还有东西掉在地上。”
白瑞曦转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躺在地上的一枚小小的避孕套。
热度瞬间爬上了她的脸,她羞愧难当,被一个陌生人指出这种东西,羞得实在快哭了出来,却快速走过去捡起来。
林珩不禁疑惑,这女孩的面孔太生了,听着像是苏城人啊?
白瑞曦擦了擦眼泪,这才进了桌球室,贺野见她低着头,摸了摸她的脸,瞬间皱眉,“怎么了?哭了?”
“没有。”
他搂着她,捧起她的脸,白瑞曦却始终不抬头,“瑞曦,怎么了?怎么去了这么久?”
听到他这么温和的声音,白瑞曦心里却一片寒凉,“我想回去了。”
贺野见她不想说,没逼她,牵着她的手向外走。
只是她却挣脱了他的手。
贺野眉眼一沉,而这时,林珩正好进来了,和他们打了个照面。
“哟。”林珩眉毛一挑,“原来这是贺少的女朋友啊。”
白瑞曦看到刚刚那个让她这么尴尬的男人也出现在这里,马上低下头,想起那个避孕套,又气又脸红,咬着唇一言不发。而且这个男人说她是贺野的女朋友,不像别人,都好像默认她只是贺先生一时兴起的女人而已。于是瑞曦脸更红了。
白瑞曦的反应和林珩的话让贺野眉目间横生一股罕见的戾气,很浅,但是气场完全就不一样了。
他不由分说地牵过白瑞曦的手,越过林珩。
林珩啧啧嘴,这人真没素质,连招呼都不打。
回去的路上,白瑞曦被贺野这股若有若无的陌生气息吓到了,他怎么了?
白瑞曦一下子忘记了娇娇的话,怔怔地看着贺野。
贺野将她反扣在门上,声音是陌生的冰冷,白瑞曦从没听过贺先生用这么冰冷的语气跟她说话。
“你认识林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