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期待之后时间便过得飞快。
直到周五晚上前,汪沛学习中时常猛然间想起周叁的下午,在教室最后的角落,梁见殊看着她眼睛时候的样子。
想要周五晚上快点到来,却又怕它来得太快,让汪沛不知如何是好。
片刻的分神后,汪沛以专注力几乎是逼着自己集中在题目上。多想无用,不如做题。
周五晚上,还未到闭馆时间,汪沛便有些许按耐不住了。让自己紧张得如此坐立难安,上一回还是和梁见殊第一次约见的那天晚上。
说来奇妙,从与梁见殊成为这样特殊的酒肉伴侣开始,不知不觉已是半个学期过去。
抬起头看向前方的位置,梁见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此刻正保持用手抵着下颌的姿势一动不动。
十一点将近,《回家》音乐声还未响起,汪沛便已收拾好行装蓄势待发了。肩上鼓鼓囊囊的双肩包,谁也想不到里面除了书和电脑,还装着汪沛的睡衣和一条小内裤。
当然,这里的“谁”应该不包括梁见殊在内的,汪沛腹诽。
下电梯,出图书馆,在原本应当拐弯回寝室的路口直走出校门,打车......两人默契地没有一句多余话,却让汪沛没来由心跳加速。
梁见殊和汪沛一起坐在后排座位。上车时梁见殊开门让汪沛先上,因而他坐在汪沛的右手边。狭小的车厢里充斥着他的气息。
司机上车时看到是一男一女两个大学生,便一副了然的表情不在多话,梁见殊向来没有很多话,汪沛在沉默的车厢里尴尬地手都不知该放哪里。
原本两人每周五的固定运动只是心照不宣,而自从汪沛那天把它问出口,一切都像是捅破了窗户纸,朦胧的默契感消散殆尽,不论什么动作都变得目的心分明了起来。
汪沛怕被梁见殊误会,怕被误会成自己只是毫无感情地冲着满足生理需求来,却也难以控制地琢磨他每一个动作中的意味,脑补他是否也带着同样直来直去的目的而来。
下车,过马路,汪沛正在思索,便下意识地迈出步子,结果被梁见殊揽住肩膀,一把捞了回来。
他用力很大,手捏得肩膀有隐隐的痛感,汪沛一个趔趄撞进他怀里。
“看路。”
“啊,不好意思。”汪沛急急忙忙道歉。
即便隔着卫衣,他怀里依旧有着分明的温度,还满满都是他熟悉的味道。汪沛一时不知道如何从他怀里出来,只好维持着刚刚的姿势,梁见殊也一直抓着她的肩没有放手。
汪沛缓缓抓住他的手,从她的肩头移下来,鬼使神差地一直抓着没有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