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不动声色的争锋与抢夺(1)(1 / 2)

姜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土堡的。

    她和宿成玉闲聊,套他的日程,他的交游情况。她与宿成玉玩闹,像曾经那样,采摘野花,编草环。

    视野仿佛分成两片,自己也劈成了两个。

    一个她,带着恶意又灿烂的笑容,将碎散的花瓣洒在宿成玉脸上;一个她,蜷缩在火熏火燎的土堡里,与冷漠的夫郎对峙。

    后来日头落了,她拖着疲倦疼痛的身体,轻声说,我要回家。

    宿成玉送姜晏回清远侯府。

    路上,他的神情轻松许多。大概觉得她并未与自己产生隔阂,前些日子的惊骇之举,只是女儿家闹脾气的表现罢了。

    “晏晏,下次你再想去长安探亲,让我陪你好不好?”

    他说,“璧英忙碌,而且他身上有些传闻。你尚未嫁人,和他走得近了不好。”

    姜晏坐在车里,将盛开的花瓣一片片揉碎。

    “没事,季哥哥其实挺可靠的。”

    她心不在焉地回答着,手指拢住薄而艳的花瓣。

    深紫色的汁液顺着指缝流淌。

    自从重生以后,姜晏很喜欢做些破坏性的举动。

    大抵“毁坏”是个好词。无论毁坏一个人,一件事,还是一些糟糕的回忆。

    土堡是姜晏永恒的梦魇。

    是她和阿桃的葬身之地。

    若想好好地向前走,就必须打碎这个梦魇。不能害怕它,不能逃避它。

    因此,她选择和宿成玉重温故地。

    也因此,她坚定了今后要做的事。

    车外的宿成玉握着缰绳,似有所觉地抬头,望向街边的酒楼。

    他瞥见了一抹深紫袍袖,但仅止于此。

    “璧英是我挚友,我自然知道他可靠正直。”宿成玉收回目光,继续和姜晏说话,“但是,你也明白,璧英对待女子向来宽和,这些年惹出许多传闻。你与他相处,外人难免臆想,可能还会捏造不干不净的话……”

    “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