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越轨的吻已然开始太久,男人甚至不知道该如何结束如此荒唐的一幕。心脏酸涩发热,似有千斤重。他只觉得浑身都被抽了力气,宛如屹立千年的古树,只吊着最后一口气等一个结局。而所幸下身也没有如料想中那般不受控的硬起来。
苏静妍似是玩够了,终于把自己的舌尖从爸爸口中抽出来,两人唇角牵出几条银丝,被女孩儿直白且细心的抹去。两人呼吸暧昧的交缠在一起,他不禁吞咽了一下,连带着她带着桃花香的唾液一起。男人望着女儿刚睁开的近在咫尺的明亮黑瞳,那里一片黑暗,古井无波,他看不透。
桃花眼微眯,苏澜眼神下移至她秀丽的鼻尖和微翘的上唇,又慢慢上移看着她的眼睛。
似乎窥见了其中一丝真诚的笑意——她圆杏眼微微弯着,浓密卷翘的睫毛如同一排小扇子,忽闪忽闪的盖住了那片日月同泊的美景。咧开红唇微笑着,一排可爱且整齐的牙齿露出来,有着白贝母一般的光泽。
“饭要凉了,”静妍放下盘在父亲腰间的双腿,面色平静;只有那微肿的双唇、湿润的眼睛和面上的红潮证实着刚才的疯狂,“我们快吃吧。”
少女率先转头走向厨房,又回头看着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的苏澜,单纯的笑着:“爸爸先去换衣服吧,我把东西端到餐桌。”
苏澜沉默半晌,从喉咙中挤出一个干涩的嗯。扶着玄关柜支撑着身体,他有些眩晕。手腕处酸痛,是刚才托着女儿屁股的缘故,有一小片肌肤似有水液蒸发的凉意。苏澜垂眸望去,确有干涸的水迹。
回到卧室换衣服时,他才突然意识到,即使自己刚才没有回应,妍妍的吻技也好的出乎意料。心中升起一丝隐秘的怒气,他忽然又想起之前妍妍说她没恋爱过——可是她又说被男人口到喷水过。
是谁?
虽然他理解约炮,无论男女。但当这件事发生在自己未成年的小女儿身上,他只觉得心好累。不是因为妍妍如此不听话,而是对自己的失望:女儿从小没管过她,于是连她发展成现在这样都不知道为什么。
要不要问问?
苏澜其实很担心。毕竟约炮对女人要比对男人危险许多,不论是力量悬殊还是怀孕的风险,他都怕女儿被骗。可是想起当初她洗澡后沾着潮气的那场谈话,还是觉得头皮发麻,加上刚才妍妍莫名其妙的举动,苏澜更不想主动挑起自己与女儿之间任何与情爱相关的话题。
无论怎样,都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
两人今晚在饭桌上十分安静,有些诡异。
苏静妍试图挑起话题,说着一些自己学业上的事,毕竟她快要申请大学了。“爸爸,你有没有很想让我去的大学?”
男人夹菜的手一顿,“妍妍喜欢哪所学校,爸爸都支持。只是尽量还是去常青藤,以后回国会好一些。”
苏静妍意味不明的笑道:“我不能直接进爸爸公司工作吗?”
苏澜感应到女儿话中有话,抬眼看她,声音淡淡的:“如果你能力够,自然可以。但是爸爸不想把你养成废人,还是希望你通过正规面试流程进来。”
苏静妍突然觉得十分危险:如果我是个男孩子,爸爸还会这样说吗?是不是因为我是女孩子,你就觉得我不该接管家里的生意,而应该当个温婉知性的女人,嫁给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当娇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