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外的不是别人,正是和应子封同样新来恋综的季鹿。
下午返程的时候正巧和怡然姐聊到他带的游戏机,章怡然便说在这边待了半个月太无聊,拜托他借一个晚上玩。
刚帮怡然姐把游戏机连上了显示屏,退身出门,正要下楼却听到姜敛学姐的房里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少年人的好奇心总是堪比猫。
季鹿悄悄地踩在走廊的地毯上,尽可能地放轻步子,还没走到门前就听到了一些暧昧的字眼,什么“把腿打开”,“内裤”等等。
难道说学姐和我们节目组里的某人现在正在房间里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季鹿附上耳朵贴在冰凉的木门上,想要听得更加清楚,却因为上半身太过靠前把原本的门缝推开了一些。
还好房门并不老旧,倒是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只是他的心脏像是池塘里的蛙快要跳出来。
看着微微敞开的门,少年的心里产生了纠结,两个小人在他的内心扭打起来。
理智的声音告诉他这是学姐的私事他无权窥探,可是另一边却像是从炼狱深处传来的蛊惑声,告诉他反正就看一会儿,学姐也不会知道。
那道门就像是潘多拉魔盒一样散发着暗紫色的光晕诱惑着他去打开,可内心的理智还是战胜了好奇心。
就在他咬紧了牙准备转身离开时,背后的门内突然传出了女人的呻吟声。
那个声音就像是湿黏的美女蛇顺着他的脊柱弯弯曲曲地攀上了他的肩膀,所爬过的地方都留下了腻人的粘液,吐着鲜红的蛇信子在他的耳畔冒出阴凉的冷气。
少年的每一块肌肉都僵住,血液像是凝固了一样,牙齿咯咯咯地发着细小的声音。
这时要是章怡然出门会看到季鹿就像是大荧幕里被慢放的角色,脖子一寸一寸向后转动,眼睛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牵住了般窥探向屋内。
虽然门敞开了一点,但由于屋中布局季鹿并不能直接看到屋内的男女,他调整了下角度这才从门口的穿衣镜中看到了姜敛。
还有蹲在学姐身前的男人。
这个角度他只能通过男人的衣着判断是谁,果然不出他所料真的是应子封,只因他还穿着下午的那身运动服。
其实昨天晚上季鹿并不是偶然碰到了他们,而是他在上楼的时候就眼尖地注意到一个男人来了后那两人便留在了客厅。之前和应子封一起飞过来的时候他见过那个男人,正是应哥的助理,在回到房间后好奇心不断地驱使着他下楼看看。
但他只是堪堪停在了一楼的楼梯中央,身体被笼罩在了阴影之中,只要楼上的人不下来就绝不会被发现。
他下来之前也没想到不知不觉就偷听到了姜敛和应子封的秘密,虽然不知道他们提到的人是谁,但随着他们说的越来越多他也意识到再这样听下去不太好,便出言打断了应子封,装作是一副刚刚下来的模样。
连什么睡前牛奶都不过是他随口扯了一个谎,不过军训的时候剪头发倒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