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怀在一旁坐着,轮到他守夜,现在还多了个昏迷的,但他也不觉得有多大压力。
「那个被屠村的村子,离这儿还有多远?」尉迟怀拨弄着篝火问。
他知道李朝这种时候也不会马上睡着,于是便与他间聊。
李朝一隻手垫在脑后,看着星空想了想,「约莫还有三、五天路吧?」
「那这附近还有什么村落吗?」
「附近有个穷县城,就是曾经组织人上去看过那村子的府衙,周围倒是也有一些民居,不过比起关内,那是差的远了。」李朝顿了顿又说:「大约明天就能到吧?」
他又心想:其实要不这几天百晓生一个走马看花,当旅游似的,早在前两天就应该进城了。
尉迟怀嗯了声,其实他倒没有想很多,就是觉得这关外的事,还真多?
又是屠村,又是搜山的,现在又来一个趴在马上昏迷的。
看来关外果真不太平啊。
他瞄了一眼已经陷入熟睡的百晓生,她这体质真不错,每天都是闭上眼睛没一刻鐘就能睡着,也不知道是真的心很大,还是怎么着?
李朝见尉迟怀迟迟没有接下一句,也就闭上了眼。
经他这么一提,他才渐渐觉出不对劲,西北雁门关这条道,他也不是第一次走,头几年不敢跑的太远,大多都是押这里的镖,雁门关离游牧民族近,交易些皮草、马匹什么的也轻松。
可这么多年下来,也就这一、两年出的事最多。
难道真的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