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跟我相爱相杀 第35节(1 / 2)

“好的。”

    *

    望月泽,五光十色的石潭使人目不转睛,好似缤纷彩玉散落在苍翠林间。密林之上,偶有白衣弟子御剑而归,向着林中心的屋檐疾飞过去。

    约定之地在树林边缘,苏红栗跟随楚在霜抵达,她盯着绚丽美景,恍惚道:“这里跟千金方完全不同。”

    楚在霜:“那你下回还可以到停云湖看看,那里云雾特别大,跟别处又不一样。”

    片刻后,楚并晓从林中现身,跟二人打过招呼,得知她们的来意,倒是答得痛快:“可以,就是想要灵草对么?”

    苏红栗站在楚在霜身后,她悄悄递上一张薄纸,将其塞到好友的手中。

    楚在霜接过薄纸,将其递给兄长,坦然道:“是的,哥哥要是不认识那几种灵草,可以看这上面的图画。”

    “无妨。”楚并晓却没接过,“你们随我一同去就是。”

    “啊?我俩修为不够吧。”楚在霜一懵,“哥,我的亲哥,你不能像咱爹一样,以为谁都能出去随便打架。”

    他不能带过一批入门弟子,就以为人人都是斐望淮,四叶初期不如狗、四叶中期遍地走。

    楚并晓递出怀里信件,平静道:“不用出去打架,千渡岛上都有,你们编个理由,我陪你们上岛,想要什么摘就是了。”

    楚在霜盯着熟悉的信封,略一迟疑道:“这好像是掌门信,不该哥哥来写么?”

    “我的想象力不够丰富,实在编不出什么理由。”楚并晓意有所指,“你随父亲学剑,应该更有想法。”

    “……毕竟剑法全靠胡思乱想,是吗?”

    没过多久,秦欢也闻讯赶来,她热情一捏楚在霜脸蛋,还乱揉苏红栗的脑袋,只将两位师妹都搞得乱七八糟,这才欣喜道:“所以这回都是师妹跟着来?真不错!”

    “她们上岛摘灵草,可以帮忙打掩护。”楚并晓道,“唯一问题就是,有什么理由登岛,看上去不太显眼,不会遭岛主拒绝。”

    苏红栗面露难色:“卢岛主是卢禾玮的父亲吧,那我可能没办法上千渡岛……”

    她当初跟卢禾玮多有不快,哪个药修都可以上岛,就她绝对被拒之门外。

    “对啊,岛上还有卢禾玮,差点就将他忘了!”楚在霜一击掌,眼神发亮道,“这不是我名门出身的竹马,当初还声称把我当自己人,他重伤后我都没看望过呢!”

    卢禾玮当初为挑拨关系,说过不少虚情假意的话,让楚在霜远离斐望淮,说他才真把她当自己人。据说,他在小镇重伤以后挫伤面子,只草草地拜师,就躲回千渡岛,都没见救他的楚并晓。

    苏红栗:“?”

    [你同桌都下病床几个月,你现在才想起另一人,是不是有点太假?]小释吐槽,[也就他还活着,要是换其他人,就你这探病速度,说不定早都入土。]

    楚并晓:“我以为你一直不喜欢他,以前都不愿意跟他搭话。”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我不是还不懂事吗?”楚在霜乖巧道,“我和红栗离开学堂后,时常想起不少同窗的美好回忆,尤其经历风啸巨兽之事,大家曾经并肩作战,以前的小摩擦就放下,想跟他化干戈为玉帛,探望一下他的病情,听着很合理吧。”

    苏红栗嘀咕:“但我觉得那段回忆并不美好。”

    楚在霜:“没事,就算回忆并不美好,等你摘过他家灵草,也可以变得很美好。只要灵草砸到位,痛苦能被覆盖的。”

    “???”

    秦欢研墨提笔,犹豫道:“以探望卢岛主儿子为由上岛吗?听着挺牵强,但都是同窗,好像也可以。”

    “不只是同窗呢,差点要结亲的,当初非找我爹娘说这事。”

    “母亲早拒了此事,说要考虑你想法,不会替你做决定。”楚并晓道。

    因为楚在霜修为不高,所以卢恒洲曾有念头,让其跟儿子结亲,巩固双方的势力。只是楚辰玥和肃停云都不同意,当时打马虎眼说儿女长大再说,这种事顺其自然、不能强求,其实就是变相婉拒。

    “对啊,说考虑我的想法,那要拿出诚意呀。”楚在霜理直气壮,“我不得看看他家有多少钱,够不够我吃喝玩乐、挥霍一空,再来考虑这件事嘛!”

    “……”

    第三十三章

    千渡岛,一片静谧水边,遍布高高绿草,透过草杆缝隙,依稀可见不远处气派小楼。此楼沿水而建,宽阔桥面之上时有仆役走动,手中端着青翠欲滴的新鲜灵草。

    楼内,有人读完掌门信,正歇斯底里地怒吼。

    “一派胡言,胡说八道,说什么对我有意,这不就是在瞎扯?”卢禾玮气得面红耳赤,恨不得将手中信纸撕碎,恼火道,“她天天跟斐望淮勾三搭四,好意思说这种屁话,真当我是好欺负的,还想跑到我头顶上种灵草不成!”

    送信人带来两封信,一封是上岛的掌门信,一封是楚在霜的私信。信中,楚在霜情意绵绵,隐晦婉转地示好,只字不提千渡岛灵草,字里行间都在关怀卢禾玮。

    但他就觉得她有问题,黄鼠狼给鸡拜年,绝对没安好心。

    二楼栏杆边,慈眉善目的中年男修却毫无反应,他看上去儒雅斯文、彬彬有礼,眺望水天交融的茂盛药田,手里还把玩着两颗核桃,并未回头正视气急败坏的儿子,悠哉道:“禾玮,在霜好歹跟你青梅竹马,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跟楚并晓不一样,就是彻头彻尾的小人!”卢禾玮指着掌门信上的名字,愤慨道,“父亲,这农家女跟着她过来,肯定是贪图咱家灵草,这两人是一丘之貉,故意拿掌门压我们,特意跑来膈应我的,万万不能放她们上岛,不然我以后怎么混啊!?”

    卢恒洲闻言,他转过身来,慢条斯理道:“故意拿掌门压我们?”

    “没错,楚在霜不就仗着自己有好爹好娘,她原来在学堂格外嚣张,堪称无法无天……”

    “蠢货——”卢恒洲一声暴喝,灵气骤然就爆开,震碎桌上的茶具,“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蠢货!”

    空气肃杀,卢禾玮满腹抱怨戛然而止,他望着阴晴不定的父亲,吓得面色惨白,当即就跪下来:“父亲父亲,儿子错了……”

    自幼年起,他就发现父亲喜怒无常,对方心情好时不吝赞许,说终有一天要将千渡岛交给自己,心情不好时动辄打骂,恨不得把他视为脚底的泥,狠狠在地面碾来碾去。

    果不其然,即便卢禾玮迅速跪地,胸膛处仍承受重击,硬生生被踢飞出去,嘴里刹那间弥漫腥甜。他腰间玉佩一闪,展开灵气的屏障,却瞬间被八叶强者踢碎。

    卢恒洲一脚将其踹翻,胸腔剧烈地起伏,似乎还不感解气。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修宛若恶鬼,他猛地抬起脚来,踩在卢禾玮肩上,像要碾碎蝼蚁,重复道:“故意拿掌门压我们?掌门也配压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