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悠然:“只是一时感叹罢了。”
见西门吹雪还在执著的望着她,显见他不信这话, 怕是以为这样的词曲是她自己作的。唐悠然心中一暖, 自包裹中拿出两坛花雕, 笑道:“这曲子乃是一位前辈所作, 我也就是拿来唱唱。西门,陪我喝两杯呗。”
西门吹雪:“我不喝酒。”
他继续擦剑去了,唐悠然蹲在一边, 看一眼人,喝一口酒,再看一眼, 再喝一口。
半坛酒下肚,唐悠然还蹲在那里,西门吹雪终于受不了了,他抬头, 一双寒冰似的眼眸冷冷盯着唐悠然:“有事?”
唐悠然嘻嘻一笑:“我才发现庄主生得这般好看,如此俊颜正好可以用来下酒。”话还未完,人已经倒飞出去。
果然不出她所料,西门吹雪的剑如一道流星,迅急的刺向她的面门。虽然刺了个空,但他显然并没有停手的打算。
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被人给调戏了,这种心情,着实有些奇怪。
女流氓唐悠然抛开了心中所有的烦恼,放弃使用剑气,只以剑击剑,与西门吹雪战在了一处。
两人都存了以快打快的心思,随着两人的交手,小院中只能看到剑影如同幻影一般,银光闪烁、光彩夺目、如梦似幻,伴随着阵阵金铁交鸣之声,引来了附近江湖人的围观。
他们不敢进院,站在附近的墙头屋顶,一双双眼睛瞪的大如铜铃,只觉此生得见这样的剑法,已是人生幸事。
那两道身影,一黑一白,速度快到似两团雾气,倏忽相交,又乍然分离。眼力稍弱一些的,甚至将两团影子看成了一团灰影。
两道影子终于分开,白衣如雪的西门吹雪唇角带着一丝血迹,显是已经受了伤,但他的双眸亮如星辰,一对寒星似的眸子紧紧盯着唐悠然,战意冲天:“再来!”
唐悠然大笑,将手中剑悬于腰间:“好!当日,我远赴沙漠与石观音一战,她那招‘男人见不得’让我惊为天人。今日我就用这一招招待庄主,如何?”
西门吹雪面色凝重,长剑直指唐悠然:“甚好。”
朝闻道,夕死可矣!
既然是大名鼎鼎的石观音的绝技,必有其可取之处。
唐悠然虽善于用剑,却不是真正的剑客。但当面对真正的剑客时,该有的敬重还是要有的。
自从看了石观音的‘男人看不得’,那一幕就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午夜梦回,她总会不自觉的与那一招拆解,到来后,也将那一招的精髓化为己用。
无论是石观音极致的美,还是那一招的精妙,都不该因石观音的死,而断绝于世间。
唐悠然微闭双目,这一瞬间,她像是石观音附体,长袖飞起,如出岫之云,一个眨眼间,就变换七八种姿势,看上去仿佛是一个风华绝代的舞姬,在尽情的舞蹈。
西门吹雪在唐悠然使出这一招时,也已闭上眼,他虽不好美色,但以唐悠然的倾城之姿,用出这样一招,也让他移不开眼。
更何况这一招的速度极快,就算是睁着眼,他也看不出唐悠然出招的轨迹,攻击的方位。还不如闭上眼,以免被美色乱了心神。
西门吹雪一剑刺出,这一剑他刺的极快、极准、也极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