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炖 第73节(2 / 2)

仙炖 羽轩冉 1985 字 6个月前

    不久后,上面传来声音,语调低沉:“丹英峰外门药园练气弟子林卿,因炼丹烧毁两处弟子住宅,罚思过峰十八号位思过一月,罚下品灵石一万,限两年内交付。另一宿舍屋内私产损失,待屋主诸葛柔归来后,你等自行协商赔付。”

    “啊?要罚这么多?”

    这就下判决了,都不提审她的?

    林卿听到要赔一万块灵石顿时晕了,那院子虽好,但都是普通材质建设,也不会贵到五千灵石一个吧?罚她一万下品灵石,比现代的房地产商还黑!

    她的心在滴血,这完全是打劫!

    于是哀怨地抬眼就向堂上看去。

    只见堂上真人一手搭着椅背,一手正执着一枚竹简,感觉到林卿看他,便抬眼看来,裹挟着一股森森的寒气,道:“怎么,你不服?”

    林卿头顶一麻,直觉前面煞气传来,周围凉飕飕的,便诺诺道:“弟子不敢。只是,真人不再问问弟子过程?”您都没审呢,我怎么讨价还价。

    真人嗤笑一声。这种小案子,对日理万机的执法堂来说没什么细审的必要,不过这些马马虎虎的小弟子还是要罚灵石敲打敲打。

    林卿本想求求能否罚的少点,但看到真人嘴角挂着一抹掩不住的厉色,她本能地又把头低了下去,心中忍不住嘀咕:“执法堂的高层太可怕!”

    接着威严而冰凉的声音又传来:“云褶,带她下去领罚。”

    去思过峰的路上,林卿苦哈哈:“云师叔,这真人怎么都不听人分辩几句的?还有罚我一万灵石是不是太多了?”

    云褶挑眉:“你要分辩什么?房子不是你烧的?”

    林卿只觉膝盖深深中了一箭,好吧,这个抵赖不了。

    云褶继续六亲不认的样子:“一万下品灵石不能少了。”

    她无力垂头掐算了一番,恨恨道:“黑,真是太黑!我现在全部家当只有灵石二百五十块,马上就要负资产九千七百五十块了!”

    一想到钱途灰暗,她就狂躁地想再点几座房子。

    一丝笑意从云褶嘴角闪过,他对林卿温和道:“思过峰共十八号位,第十八号,是里面惩罚最轻的一个。”

    思过峰十八号位处在一道枯燥的崖底,眼前除了一面斑驳的石头崖,什么都没有,特别是此地没任何灵气,也无法使用灵力,也就是说林卿要在此地真正面壁一个月。

    此时朱五四从林卿怀中飞置她身前,道:“问题都已解决,我是时候离开了。”

    第124章 抓紧赚钱的机会

    “现在离开?”林卿楞住,“五四,我们再谈谈吧。”

    朱五四略显狂躁地甩头:“我不跟你谈,我就是要走。”

    每次聊来谈去,他都会发现林卿讲得似乎有那么点……道理,然后他总是不知不觉地妥协。

    他再也不要听这个人类欺骗了!要不是她胡乱结契,他早就天高任鸟飞,何必窝在这一方之地。

    越想越恼,便要离去。

    “五四,你等一等。”林卿唤住他。

    朱五四脸色很臭地停下:“你不用肖想,这次我非离开不可。”

    “我不阻止你离开。”林卿轻声道。

    她继而抬头定定望他:“我只想问一问,五四,结契前后,我待你可有分别,这几年我可曾奴役过你?”

    “哼,那是你不敢,不是你不想。”朱五四傲然地看着她。

    “你错了,有血契压制我有什么好不敢的!这么多年,我们朝夕相处、生死与共,我从来没有想过把你当做我的灵宠,在我心中,你是我的伙伴战友,并非什么灵兽!”林卿掷地有声。

    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与她一起最长时间的就是朱五四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朱五四于她已是亲人一般,所以她才一直积极配合解约。

    “哪个是你战友?”跟人类成为战友,在朱五四的认知里,是从未想过的事。

    还是这么让人生气的混账风格,林卿咬牙,她缓缓道;“好,不是便不是。你现在这样意气用事地走了,就不想再解约了?”

    “哼,你们人修还能有什么法子,那个姓张的不是说,只有结婴才能断了我们的联系,而你……”朱五四的眼中只差写“没戏”两字了。

    他要离开,他要自己去找找办法。

    五四的话终于还是刺痛了林卿,她深吸口气,大声道:“朱舞肆,我承认,这个契约当初是我鲁莽导致了今日的后果。但是除了这个契约,我哪里有什么对不起你,相反,多年来我处处妥协忍让。你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要这么看不起我,是血脉吗?可笑!”

    “我告诉你五四,我林卿必有一日会结婴,你不准小瞧我!”

    “狂妄自大!”朱五四别过头,眸底暗光浮动。

    说完,他振翅高飞:“林卿,记得你的承诺!”随后远去。

    林卿怔怔地看着空中的麻雀化成一个点,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夜幕中。

    她的心里像空了一角。

    汤阮阮失踪了,朱五四也走了,林顾在万里之外修行。

    从今后,真正一个人了。

    她晃了晃头,深深吸了几口气,慢慢在思过峰盘腿坐下,静静地开始发呆。

    待到第二日,新的一缕阳光打在崖壁上,洒下细细碎碎的金色时,她才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