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平藩忽觉心口有点痒,换了个站姿道:“陈海兵,你急什么,我们还没跟林师妹好好叙叙旧呢。”
陈海兵的青剑顿住,合作已有一段日子,很快明白他的意图,不由暗啐一口。
陈嫣然却急了:“严师兄,你说什么?我们不马上杀了她么?”她想起上次被逼发下心魔誓,恨不得将眼前之人立斩剑下。
抽出自己的剑,陈嫣然道:“林卿,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上次居然敢威胁我!”
林卿不理她的挑衅,目色扫过三人,语气平静:“你们要什么?”
“自然要你的命!此处便是你葬身之地。”陈嫣然抢白道。
“哦?是这样吗?”她看向陈嫣然,“我一直想问,你我之间到底有何深仇大恨需要以死相搏?”
回忆与陈嫣然的过往,她自认多处忍让,为何会走到今日,她实在费解。
“害怕了吧,哼,看见你这张脸,我就恨不得刮花!”陈嫣然目光狰狞。
此人是个神经病,鉴定完毕。
陈嫣然想现在就扑上去咬死林卿,但她的修为比林卿低,自知打不过她,就转头看向修为最高的严平藩。
严平藩猥琐一笑,对林卿道:“林卿妹妹,把储物袋解了,陪哥哥乐一乐,伺候好的话,暂且饶你一命。”
这个人渣!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在场的两个女修难得共同暗暗唾弃道。
林卿皱眉,压下心里的厌恶,一字一顿道:“不好意思,你长得太丑,我拒绝!”
严平藩的恶霸脸瞬时铁青,狠啐一口吐掉竹签恶言道:“不识好歹!陈海兵,你给我制住她,看我过会怎么收拾她!”
今日一战,在所难免。
陈海兵浑身灵气鼓动,衣袍猎猎做响,一个猛跃,剑指林卿。
林卿轻如鸿羽,倏然避过他的剑锋,掌间一动,新买的青木剑连剑带鞘已跃然在手:“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以后不要来招惹我。”
“好大的口气,躲过一剑就开始满口胡言了?”陈海兵冷冷笑道,右手翻转又一剑逼来,同时对陈嫣然扬声道:“嫣然,封了她的退路,别让她跑了。”
陈嫣然立刻配合使出青木术,几息之间长出的荆棘将前后封锁。
严平藩在旁观战,笃定不用他出手。
林卿心中一叹。
“铮”的一声,锋利的青木剑出鞘,亮如白雪,似一道闪电,她一跃而起,身形快如鬼魅,剑势凌冽,长剑划出,闪过陈海兵右身,陈海兵只觉眼前白光闪过,脖子一凉,整个人眼珠子鼓起,满脸的惊惧与不敢置信,他手中剑“嘭”然落地,手捂着脖子整个人向前栽倒。
林卿不再看他,她心中颤抖,仍面无异色,剑指严平藩。
形式逆转的太快,眉睫相交间就已结束,观战的严平藩和放风的陈嫣然两人都懵逼了。
同阶修士,林卿竟然一招就解决了陈海兵?!
他们是不是看错了?
严平藩反应过来,顿时大怒:“臭丫头,原来我竟小看了你。”
他抽出长刀,指尖划过刀刃,大刀上骤燃熊熊火焰,提刀便向林卿攻来,林卿身如蛟龙,执剑抵挡,一时间一青一灰两道身影混战一处,随着速度提升,笼罩的光影越来越看不清。
陈嫣然看得瞠目结舌。林卿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严平藩现在可是练气九层!
而更让她慌乱的是,对战中,严平藩额上已大汗淋漓,而林卿却无半点过急气喘。
未待严平藩缓过劲,林卿已身随剑出,长剑徒然放出一阵青光,紧跟着放出一道道剑气。
剑气!这小丫头竟然练出了剑气!
严平藩肝胆俱颤。
他灵力汇于刀上,举刀格挡。凌冽的剑气如片片飞刀冲散他的灵力。
正欲变招,另一剑已破空而来,严平藩只觉臂间一荡,他的大刀已被挑落,出乎本能的他身体后仰,跌坐在地。
不过他练到九层也不是泛泛之辈,随即就地一滚,同时偷袭飞出一把小刀,不仅伤了她的手腕,而且撤出林卿的剑气范围,正准备换术法攻击,然而林卿的身形更快,衣袂翻飞间竟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出现在他身前。
严平藩未及反应,储物袋里的法宝还未掏出,就觉手筋已断,身上不知被伤了几剑,喉间更是猛然一痛。
“你、你、你不能杀我。”不远处陈海兵和严平藩生死未明,看着林卿一步步走来,每一步仿佛都踩在她心上,陈嫣然狼狈地连连后退。
她欲转身就逃,却发现作茧自缚,满满的荆棘封了她的前后路。
陈嫣然恨毒了此时的林卿,她的手按在储物袋上,露出一个孤注一掷的表情。
电光火石间,林卿心中凌动,不加思索急速后退。
就在同时,“轰”的一声,天地震动,刹那间火光四起。
“受死吧林卿!”陈嫣然目中疯狂,陈海兵和严平藩都太小瞧林卿,才给了她可乘之机,而她偷存了一枚小震雷保命,所以出手就是杀招。
小震雷威力甚大,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陈嫣然吐掉一口鲜血,望着黑烟弥漫之处,痛快地大笑:“林卿,枉你身为名门弟子,枉你斗过九层练气,还不是死在我手上!”
“是吗?”
一声冷哼从烟层中传出。
空气似凝重了数十倍,浓稠得令陈嫣然喘不过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