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之槐被江潮压在沙发上的那一刻,她终于想通了。
自己所谓追求荀思远的行为一直以来都是为了逃避面对江潮感情的借口。
江潮如此高傲的人,其实从一开始在淋浴间的见面, 就一直有意无意地朝她释放复合信号,但她从来视而不见。
她不敢面对江潮,也不敢面对两年前放纵堕落的自己。
江潮的出现,是一面镜子,会不断让她忆起往昔。江潮像是楼外的蒹葭,亦如窗外的明月,他能让她暂离心里的荒原,却也目睹了她内心的一片荒芜。
关之槐大概有过那么一段很荒唐的日子,画着浓郁青黑色的烟熏妆,瘦到眼眶凹陷骨骼分明,细长的手指如枯枝捏着一根万宝龙吞云吐雾,不停染色而显得过分毛糙的发丝,断层的黑色指甲。
所有的这一切都可以在酒吧的霓虹灯里被遮盖地严严实实。
但在校园的人群中看到江潮的第一眼,她那不停嗑药纵酒而病态消瘦的躯壳里如回光返照般地点亮了最后一丝生气。
原也是他救了她。
一切相遇都有了因缘。
江潮将关之槐压在身下,撩起她的衣服,伸出舌头在她白嫩的乳房上或舔或吮。舌尖沿着粉红的乳晕不断舔弄,最后整个嘴含住了乳粒,并狠狠咬了一下。
“唔......痛......”关之槐痛呼出声。
江潮抬起头,抵住关之槐的额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关关,承认吧。”
“承认什么。”关之槐不甘示弱地回望。
“承认——你一直都还喜欢我。”
潜伏已久的猎豹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