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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放晴 K.l 2040 字 6个月前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褚雾雾偏过脸,表情有些冷漠。

    “你不是想知道吗。”

    “不想。”她淡淡地说。

    “那怎么办,说都说了,”霍辞缓缓睁开了眼,语气轻松了些,“你也听到了。”

    褚雾雾挣脱他怀抱坐了起来,“她喜欢你。”

    “谁?”

    “尤里娜。”褚雾雾第一次如此认真地完整说出了她的名字,“她喜欢你。”

    “我不在乎。”霍辞也坐了起来,懒懒地靠着后面。他清楚娜娜喜欢他,可喜欢他的女人这么多,真要一个个照顾,他还活不活了。

    光是自己喜欢的,几个月了他都没搞定。霍辞抬了抬眼皮,目光在褚雾雾严峻的小脸上停留片刻,然后,不留痕迹地移开。

    “你可真渣。”

    “是是是,我渣。”霍辞笑了,与平日维持的形象不同,他笑起来很阳光,笑时声音很悦耳,“请问雾雾小姐,那我该怎么做才不渣呢?跟我妈说,我现在有喜欢的人,我不要结婚,我要和她在一起?”

    “如果这是你想的,我现在可以打电话。”

    尽管他说话的语气像开玩笑,眼神却直直地望着她,里面透露着认真。结合他的话,褚雾雾紧张了。

    她把他的一部手机扔到猫砂里,她知道他有两部。

    褚雾雾屏住呼吸,等待霍辞的反应。他刚刚摔坏了她手机,她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霍辞收敛了笑容,对她的行为毫不在意,他眼睛长的太标致了,笑起来时目光像水一样温柔。

    “雾雾。”他小声低喃,将她拉了回来,紧抱在怀里。

    霍辞忍着呼吸轻轻靠近了她,怕惊扰到她内心似的,行动前所未有谨慎和小心,他嘴唇近的快要贴到时,轻微动了动,“雾雾。”

    褚雾雾后来想,霍辞是不是在营造一个叫暧昧的东西,如果是,他将氛围把握的很好。换成其他女生,或许会沦陷吧。

    虽然没有心动,她挺喜欢这份温柔,温柔的声音,温柔的氛围,体贴的亲吻。

    褚雾雾同霍辞躺了下来,他指尖温柔地抚过她的额头,眼睛,鼻子,脸颊和下巴,穿过她的发际线。

    除了控制不住的呻吟,她很少主动回应霍辞。她回应了他的吻,蜻蜓点水般在他脸啄了下。

    她说,“你是个好情人。”

    “幸好你没说‘你是个好人’。”他回。

    褚雾雾呵呵一笑,听见他低沉的声音,“情人,和爱人有区别吗?情爱情爱,情和爱,是近义词。”

    “譬如lover,是love演变的,没有love哪来的lover。”

    霍辞会在做爱的时候说些调情的话,她不反感这一点,对合理化他们不符合传统道德的人体运动和帮助酝酿快感有重要作用。

    但是,霍辞今晚似乎有些不一样,这种异样带着急迫感,褚雾雾隐隐感觉到他要说些什么了,然而那些话,绝不是她想听的。

    “雾雾,”霍辞用手臂支起身体,由上往下注视着她,眼神温柔且坚定,“我……”后面的话没说出口。

    褚雾雾双手堵住了他的嘴,密实地让他一个字也没发出来,“别,什么都别说。”

    霍辞歪了歪头,双眼轻眯。

    她语气坚决,“不要说。”

    霍辞暗下眸光。纵观这几个月,他们的关系唯一有所改变的,那就是增加了做爱次数。

    如果仅仅为了做爱,他又何须辍学,几乎二十四小时为她待命。

    他想发展一段光明、长期、稳定的关系。

    而这女人,和从前一样不知好歹。

    霍辞的周六从中午醒来,他和褚雾雾没有去看电影,对褚雾雾煮的拿醋当水的面敬而远之,吃完点的外卖,载她到了二十公里外的墓园。

    “我自己去就好了。”褚雾雾拿上两束鲜花,一束爸爸,一束小天。

    听到这话,霍辞重新系上了两秒前解开的安全带,戴回墨镜,“本来就没打算去。”

    “我走了。”褚雾雾下了车,又回头,“我会待很久,你先走吧,不用等我,一会我自己打车回去。”

    霍辞不理她,调平了座位,拿她的外套盖脸,也堵住了耳朵。

    两分钟不到,他在车上睡着了。

    他睡的很沉,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霍辞高兴地以为,他比以前了解褚雾雾,不再是那个坐在车里远远看她和段天天手牵手的小男孩,也不再是局外人,一个只能远远旁观的局外人。

    他走进墓园中心,看到了那抹瘦弱的身影,蹲坐在墓碑前,远看像一只孤独的雁。

    霍辞伫立良久,不敢靠近惊扰,直到阵阵阴凉的风吹过脸庞,他终于移动脚步,无声走至她身旁,将外套披在她身上。

    褚雾雾一共带了十二支蜡烛,她点燃最后两支,“你怎么还没走。”

    “等你一起。”

    蜡烛的焰火随风舞动,很快燃到了底,火光瞬间熄灭。

    褚雾雾站起身来,“走吧。”

    回去的路上,霍辞从后视镜里看到褚雾雾偶尔流露的黯然神伤,等红灯时,发觉她眼神愈发忧郁。

    霍辞没说话,腾出一只手来,静静牵上了她的小手,十指相扣。

    “雾雾,”良久,他侧了侧头,目光望向别处,“想哭就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