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昨晚我们回到城主府邸后,我有没有跟谁在一起?”
“我怎么知道?把你架到城主府的大门口你就嚷着自己没醉,然后就上楼休息了,大家也都各自散了。”亚当咬着勺子纳闷,“不过,你怎么这么问,嘶——西玛,你踢我干嘛?”
西玛横了他一眼,“吃你自己的饭。”
伊尔郁闷地垂下头,目光扫视着一众士兵,到底是谁呢?
在她身后,伯克很快吃完了饭起身离开,椅子剌出很大的噪音。
伊尔转过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随即一个猜测浮上脑海,……不会吧?
她迅速把可怕的猜测从脑袋里甩出去,算了,还是听西玛的建议张贴寻物启事吧,免得自己吓自己。
午后。
哗啦啦——
弗兰茨敲了敲门,却听到宿舍内的水声,这家伙在洗澡吗?大中午的。
“我进来了。”
他刚打开门,一个茶杯就飞了过来,弗兰茨眼疾手快地接住,无奈耸肩,“我敲过门的。”
海因斯沉沉地斜了他一眼。
他刚从浴室出来,上身套着一件衬衣,水沿着他黑色的发梢滴进颈脖,浸湿了单薄的布料,隐隐勾勒出八块紧致的腹肌。
弗兰茨忽然看了他几眼,“海因斯,你昨天没睡好吗?”
海因斯擦头发的手一顿,随即淡声:“我一向睡不好。”他转过眼,“你有什么事?”
“还不是伊尔那家伙……”弗兰茨找到海因斯桌上的印章,“说想让我帮忙在军团里张贴寻物启事……敲好了。那我先走了。”
阿嚏——
伊尔揉了揉鼻子,继续誊抄手里的文书。
不多时,弗兰茨就将她要的寻物启事带了过来,伊尔的一颗心也随之落下,接下来就看是谁找上门了。
晚上躺在宿舍床上,伊尔不停地辗转反侧,一会儿起身一会儿躺下。
她将脑中几个有可能的人选过了一遍,又一一排除。
昨晚上的记忆十分模糊,她只记得那些似梦记忆里的男人身材很好,腿很长很直,腰很有力道也很细,他咬牙克制的闷哼也很好听……
遐想到这里,伊尔忙甩头打住。
她捂着脸哀叹,既盼望着赶紧找到蔚蓝之谜,又害怕有人找上门来,一想到昨夜的过夜对象可能是军团里的同伴,她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就在她莫名忧郁时,房门被人敲响了。
“来了。”伊尔提了口气,闭眼拉开门。
伯克正倚着门看她。
伊尔愣在原地。
她的目光顺势落到他手上的盒子,盒子里一条水滴状的蓝色项链正静静地散发着光芒。
“这是你的东西吧?”
伯克的声音将伊尔的神思唤回,她忙应了声,慌慌张张地拿过盒子,“在、在你那啊,那昨晚……”
“咳。”伯克忽然打断了她,他变扭地转过头看着走廊,耳廓浮起粉色,“我们都喝多了。”
伊尔脑袋嗡了一下,她看着面前这个低垂着铂金色脑袋的男人,骤然感觉到一阵晕眩。
伯克……竟然是伯克……
她竟然把伯克给睡了。
伯克奇怪地瞟了眼她似哭似笑的表情,像是想到什么,他以拳抵嘴咳了声,“虽然昨晚是个意外,但是我会负责的,如果你需要的话。”
见伊尔没什么反应,伯克立马飞快地补充了一句,“当然我不是对你有意思啊,这、这只是必要的。好了没事的话我走了,晚安。”
望着伯克匆匆离开的背影,伊尔仍旧陷在巨大的震惊中无法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