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棣认为自己前十八年的人生里没做过什么越矩的事,除了爱抽烟喝酒以外,她一直是都循规蹈矩、乏善可陈地活着。
直到刚刚,程嘉贝突然停止了探索的动作,继而语气关怀地问她?——昭昭,你在害怕吗?
她这才发觉自己原来在微微颤抖。
看也看了,摸也摸了,都到这个地步了,她再喊害怕就略显矫情了。
她?只是有点紧张。
她说不清楚这股紧张来源于何处,明明自己既不怕疼,也不排斥这件事本身。
那她到底在紧张些什么?
谢昭棣不知道答案,程嘉贝?也是。
他能做到的是尽可能地轻了又轻,?他怕她觉得疼,也担心第一次没有给她留下美好的体验。
话虽这么说,然而他心里并没有多少底气,因为他清楚地明白自己现在有多紧张。
事到如今,程嘉贝才算是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岳冰带他看的黄片儿都是那种不说废话上来就干的,毫无欣赏美感和参考价值。
黄片儿看来是指望不上了,接下来只能靠自己,靠自己的欲望和本能。
慢慢取出探索的手指,程嘉贝发现自己的指尖被沾上了一点晶莹粘稠的液体,他想都没想就伸到谢昭棣的眼前,“你看。”
看个屁。
谢昭棣特别想拿枕头闷死自己。
这种献宝般的语气和表情是怎么回事啊。
“昭昭,一会儿你要是觉得疼的话就跟我说,一定要说噢。”
谢昭棣狐疑地打量着眼前这位看上去胸有成竹的老司机,没来由地觉得好笑,听起来像是千帆阅尽,其实连安全套都没戴上去。
“笨死了。”气得谢昭棣就差一个鲤鱼打挺腾空坐起了,“你方向搞错了。”
“说我紧张,我看你比我还紧张。”说着,她亲自动手把方向纠正过来。
谢昭棣暗自窃喜道,程嘉贝的……阴茎看起来比那个辣眼黄片儿里的猥琐男的好看一万倍,倒不至于粉嫩这么夸张,但是干干净净,起码不叫人排斥。
虽然她一直都觉得人类的生殖器官无论男女都不咋好看就是了。
“你脸红什么。”谢昭棣发现程嘉贝的脸色有些诡异地发红了。
“我……”他硬着头皮解释道,“我从来没谈过恋爱,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生,也是和我第一个做这种事的女生,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待会儿我要是表现得不好,还请你多多包涵。”
……憋笑什么的真的好辛苦,谢昭棣只好转移阵地,在心里乐开了花儿。
她的男朋友真的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啊。
“我也是。”她认真地宽慰道,“也请你多多包涵哦。”
能把做爱这么简单的事搞得如此正式又客气的人,除了他俩估计也没几个。
饶是做足了前戏,龟头没进的过程还是有些艰难,女孩儿微微蹙眉的‘嘶’声便是最好的佐证,他的确能感觉到此刻自己的龟头正被无数盛开的花蕊绞着,他越往前,阻力就越大。
“是不是有点疼?”
“有点。”谢昭棣如实回答道,“你的……那个太大了,我可能……又太紧了。”
没有一个男孩子不喜欢听到来自恋人的如此崇高的评价,程嘉贝自然也是。
“是、是嘛。”他臭屁地清了清喉咙,“也还好吧。”
借着这股快飞上天的臭屁劲儿,程嘉贝终于把阴茎完完全全地挤了进去,进去的一瞬间,两人皆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该怎么形容此刻的感觉呢?
就像是一颗螺母被严丝合缝地套进了一颗螺丝里,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