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你真就……这么喜欢我啊。”
“是。”
“你除了会说是,还会说什么呀?”
“我每天都在想你,昭昭。”他当然还会说些蛊惑人心的糖衣炮弹,“我担心你过不好,想着要是你不介意的话,可以搬回家里和我家人同住,但我又担心这件事会成为你的负担……”
“没关系,你不用担心我,我就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狗尾巴草本草,离了谁都能照样苟活下去。张继红说,像我这种祸害怎么也得遗上它个千八百年才能罢休。”
“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她才是那个祸害。”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等等,你刚才说离开谁都一样,那离开我也是这样吗……”
“是——”她张牙舞爪地搓着他的脑袋,“你个头啊!别人怎么可能跟你一样?!”
“噢。”程嘉贝的尾巴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了,“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好。”
“我也没说你有多好啊。”她嘴贱得不行,“也就那样吧,马马虎虎呗。”
“……”
“你怎么这么好玩儿啊。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你更好,也不会有人比你更爱我。”
他终于如释重负,心无旁骛地吻了下去。
“程嘉贝,看来我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喜欢你的。”她指的是脖子上被沾上了口水这件事,“我是处女座这你是知道的吧。”
“是吗?我怎么记得是可爱座呢。”
“是啊,你没记错,我确实是可爱座的。”
“你们可爱座都自带体香吗?”
“……啥?”
话音未落,接二连叁的吻代替了他的答案,纷纷落在她暖烘烘的颈窝。
“你这个猪,你晓得我每次洗澡的时候用好多护肤品撒。”
“我不晓得撒。”
“你干嘛学我说话,你不觉得我说家乡话的时候好土吗?”
“没有人比我的昭昭更可爱。”他的吻顺着锁骨一路往下,吻过她细腻光滑的胸口,淡淡的洋甘菊清清浅浅地弥散在初春的夜里。
“我的昭昭……”她笑意盈盈地看向他,“我是你的昭昭吗?”
“是啊。”
“是撒,我是你的昭昭,既不是小雨,也不是随乐。”
“随乐是谁?”
“随乐是我啊,我给我自己起的花名,林之远以前这么叫过。”
“……”
“你干嘛不说话?”谢昭棣不怀好意地问道,“是不想听见林之远这个名字吗?”
“……不是。”
“是又怎么样,我又不喜欢他。我喜欢的是你,程嘉贝。”她大方地解开了自己身上的浴袍,赤身裸体同他相见,“我也只想和你做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