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不会抱着她。
他要自己爬到他的大敞上,然后像是货物般,拖着自己回去。
从未被如此羞辱的赵簌簌立刻放声大哭了起来。
聒噪的哭声,吵得萧琰很是烦躁头疼。
同样是女人哭,这世间也只有宝儿的声音会让他心碎。
他萧琰可不会哄除宝儿以外的任何一个女人。
既然她这么不识相,那他也没有救她的必要了。
随即,他转身大步而去。
赵簌簌被他如此冷漠的行径,吓得陡然忘记了痛哭,大声冲着他远去的步伐呼喊道,“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走,不要走,我错了,我错了,我爬,我爬……”
她忍着胸口与脚腕的剧痛,艰难的爬到他的黑色大敞上。
那写满了爱慕的目光,依依不舍的看着他高大伟岸的背影,想要努力的为自己辩解,期盼那男人能转身看她一眼。
可那面冷,心更冷的男人,从始至终都未再看她一眼。
只是转身拉着大敞就回了上书房。
她生性高傲,多的是男人爱慕她,可她却不屑一顾。
独独是他,纵使冷漠无情,依旧让她恋恋不忘。
她甚至自动忽略了他眼底的鄙夷、厌恶,还有他不加掩饰的杀意。
就这样将他放在心尖,一刻都不敢忘记。
梦里。
都是他这两个月的好。
她忘记了他所有的残忍。
同样是摔倒。
当初高不可攀得无法触及。
却在他们采纳、问名、纳吉后。
他终于愿意为了她弯下腰,将大掌送在她的面前。
骨节分明,手指修长,只有虎口与手掌因常年练武用剑几乎都磨成了硬茧,但这不仅丝毫不影响美感,反而显得格外的苍劲有力。
那一刻,他的大掌像是有魔力般,牵扯着她的心魂,她鬼使神差的便将手轻轻的放在了他的大掌里。
炽热、滚烫……
一直烫到她的心底,她才恍然抬头。
视线相交的那刻。
那孤山寒月的黑眸似深渊,一个不慎便将她彻底的吞噬。
她甚至忘记了呼吸。
她无法抵抗、无力抵抗、更无从抵抗他。
他将她扶起,低声询问,“还能走吗?”
沉稳性感的声音像是一股股电流般,滑过她的心弦,一时激起她心底的千层浪。
她娇羞的低下头,柔柔道,“嗯!”
她沉沦在萧琰编织的爱不可自拔,就这样一直一直沦陷下去……
这时,素文掀开珠链,面色沉重的走了进来。
“小姐,奴婢打听到了。”
躺在贵妃榻上的女子幽幽睁开眼,甫一抬头,便露出一双盈盈动人的水眸,肤白胜雪,螓首蛾眉,温婉得楚楚动人。
闻言,面色不虞的抽回了手,抬手示意丫鬟出去。
最近疯言疯语的传言,让她很是不安。
她不得不着手让素文打听。
“说……”
“国公府的下人嘴巴都很严,奴婢没有办法,最后买通了后厨的人,才打听到,世子爷最近几月,极为宠爱一个叫盈双的婢女,听闻…听闻……”
看着素文很是为难的表情,她温婉的五官都开始狰狞了,怒斥道,“继续……”
“听闻世子爷夜夜宠幸此贱婢,为了这个贱婢,更是与昭和公主闹得不可开交,奴婢…奴婢还打听到,这个贱婢好像已经有孕了……”
赵簌簌闻言彻底失去了理智,心底骤然冒出的愠怒烧得她整个人都在疼。
她喃喃自语道,“不…不…不可能…怎么可能呢……”
明明这段日子,他深情款款的陪着自己。
怎么可能转眼就让那个贱婢有孕?
赵簌簌不敢置信的猛地站起来,冲到素文面前,目眦欲裂的看着她,声嘶力竭的吼道,“不可能,绝无可能……”
这样的赵簌簌,让素文内心发凉,只有她知道表面温婉的定国公嫡女有多恶毒,她被吓得浑身像是死一般的僵硬发麻,仿佛经历漫长的时间。
哆嗦着继续说道,“小姐…奴婢…不敢欺瞒…奴婢确定,世子府上的血燕都赐给了那个贱婢,世子爷还派了亲信守着她,听闻世子爷还为了这个贱婢,与公主吵了一翻,事后不知为何,将其他叁个通房都送回了公主府,独宠她一人。”
赵簌簌气的整个人都在发抖。
对比对自己忽冷忽热的温柔。
原来他还可以为了一个贱婢做到这般。
她充满恶毒的眼神,表明了对盈双刻骨的恨,要手刃贱婢的愤怒,瘆的素文后背发凉。
前有该死的萧宝儿,后有不知廉耻的贱婢。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嫉妒让赵簌簌变得面目全非,她疯狂地将屋里的东西都摔了,可即使这样也缓解不了她心里的痛。
沉闷的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爱了他那么多年,盼了他那么多年,终于等到他了。
明明还有一月他们就要成婚了,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让那个贱婢有孕。
为什么要在婚前让她如此的难堪。
他是有多爱她。
才会给她孩子。
甚至为了她,不惜与公主闹翻。
贱婢。
该死。
罪该万死。
她要杀了那个贱婢,那眼底全部都是憎恨怨毒之色,眼神癫狂的能将人粉碎。
忽然,她癫狂得笑了起来,可那双眼如同地狱爬出来恶魔,充满了恨、怨、毒……
她赵簌簌要让那个贱婢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