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笑得灿烂无比,那笑容显得优雅而慵懒,还有一闪而过睥睨天下的眼波。她很久不曾这么笑过了,自白蛇真君死后,她的神情总是肃穆。可是这个笑容落在寂念眼里,就不是这般美好。
他认为桑榆在嘲讽他,说他借灵骨给云澜不怀好意,甚至于借灵骨给骆萍儿也是别有居心。
她说对了很多事,可是也有不少事说错!魔君那具灵骨修为深厚,他拿魔君那具灵骨来封住凶狠残暴的恶念,且将这具灵骨长年封在佛珠之中。这样的灵骨哪里适合让骆萍儿用?还是让小云澜用?
另一具灵骨不会主动伤害骆萍儿跟小云澜,用得好的话,对她们来说如虎添翼。
绝不是像桑榆所言,他借灵骨是为了潜移默化她们,将她们收归囊中,成为他的禁臠。他这一生从来没有顺风顺水过,至少他活得坦荡,没有不可对外人言的事。
他曾经执着于找出真相,让他哥哥知道他的清白,可是梵香离死了,哥哥也死了,这个真相即使找到又有什么意义呢?
寂念强压下愤怒,「蛇神殿下,请吧!」他不欲与她多言,他胸口翻腾的怒火几乎要喷出,佛珠中压抑的魔君灵骨蠢蠢欲动,他只好一遍又一遍地默念大悲咒强压心魔。
桑榆笑着起身,她本身不是爱笑的性子,从前还是魔君的寂念常见她笑着,那是因为白蛇真君在她身边,她的父母俱在,纵有烦恼之事,她也自信能解决,所以脸上总是掛着笑容。
白蛇真君死后,她从来不笑,无论前世还是现在都是,她笑总是有原因的,比如现在,她对寂念说道,「你一连两世在我的地盘用我的灵气修成正果,你可有想过到了一个不毛之地,你还有如今的成就吗?」
桑榆这么说,寂念不意外,从她找来,他就知道要送走她没那么容易。先前已经说了太多太多,论了佛法、辩白蛇真君之死,甚至连他在人间修成正果,她都狡辩他用了她的灵气,如此都是为了她接下来的作为。反正她是将白蛇真君之死算在他头上,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寂念抬头看见桑榆戏謔的眼神,难不成打算玩猫抓老鼠?他压抑许久的怒气不自觉的窜出,「多说无益,要动手就动手吧!」
桑榆鼓起掌来,「我最是欣赏你的爽快。我刚才所说不妨趁着今日试验一番。」桑榆才刚结法印,寂念便跃出禪房,他每现一次身影便是好几里外,直到灵气越来越稀薄,几乎没有,他手持金刚杵敲了地面、咚咚咚地,有个巨人横空出现在桑榆眼前。
这个巨人身长十丈,袒露胸膛,腰部仅围着一块布料,赤着双脚,再往上看,这人浓眉竖起,眼如铜铃,怒目而视。
桑榆平静地说,「怒目金刚又如何?这里是人界,是蛇神管辖之地。我让某一处灵气荒芜,难不成还犯了禁忌?」
那怒目金刚不为所动,仍是愤怒的盯着她看,桑榆忽然觉得不对劲,嘴里也跟着喃喃自语,「不对、不对。」
「佛不管人界之事,亦不插手轮回。修佛即是修己。」说到这里桑榆想通了,她再结第二层法印,将这怒目金刚一併封在慈云寺后山。
怎么说一併呢?那当然是寂念也在这结界之中,桑榆现身在寂念眼前,对他说,「寂念,你既然修成佛子,想必六根清净了吧?六根既已清净,那么心中必无罣碍,那让我助你一臂之力!」桑榆一掌打在寂念的胸口,「你只要再融合一具灵骨,就能破除我两层封印。你两世苦修,融合任何一具灵骨,都足以在人间横行,届时我在蛇神殿恭候大驾。」
桑榆这一掌打通了他尘封已久的七情六慾,寂念双眼通红,回忆顿时涌上心头,梵香离那双杏目噙泪,叫着他:「青哥哥。」
她带着他取下了鎏金穿花戏珠步摇,那如瀑的长发披散在她纤细的肩上。她螓首低垂,那优美的颈子向下延伸,有一对白皙的锁骨,再往下那身白皙柔滑肌肤藏在一件藕色的衣服里。她带着他解开腰带,那身藕色的衣衫滑落……没多久她已经赤裸着身躯躲在他的怀里。
梵香离轻声叫着他,「青哥哥。」他忍不住摩挲着那白玉似精巧可爱的耳垂,另一隻手还紧紧握着那瑬金的步摇。
他们一起倒向了那张大床,梵香离那身绸缎般柔滑冰凉的身躯在他的大掌里游移,她像一颗多汁美味的桃子,那潺潺出水之处容纳了他,他像一条快乐的鱼儿在里头悠游,那紧致销魂的感觉他如今记忆犹新。
她那张飘出香气的小嘴儿总是闔不拢,殷勤地叫着青哥哥,他那时名叫青云,他还以为他们是情投意合才结合,他忘情地将那只小椒乳含入口中,有一股熟悉的香气鑽进他的鼻腔跟脑海里,他怎么吸都不够。他一手粗暴的掐住另一隻小椒乳,嘴里迷恋地叫着她的名字,「香儿,我的好香儿,青哥哥来了。」他忘情的挺入,却换来她泪水涟涟的哀痛。
他畅想着他们的未来,哥哥自小待他好,他若与梵香离情投意合哥哥必定会退让。他想着他们生两个孩子好了,一男一女,男的英俊女的貌美,那对精緻的小娃娃仿佛围绕在他的身边,笑嘻嘻地叫他爹。
那未来太过美好,他的内心激盪不已,一挺身便将满腹相思热腾腾地送到了她的体内。他抚着那洁白的小肚子,想着那两颗小种子在里头发芽了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叫爹?
他赤身裸体搂着梵香离睡,在她耳边说道,「香儿,我们成亲吧!」
他那里知道醒来看见一条滴着血水的长长的舌头,那闔不拢的小嘴僵硬的张着,那双杏一般的美目几乎要掉出来,白玉无瑕的脸蛋儿只剩紫胀,他看着梵香离在梵天妃的寝殿吊死,那美丽的身躯浑身吻痕,下体肿胀。
顿时他的脑海几乎爆炸,他将梵香离放下来,他几乎要发疯,「香儿,为什么这么对我?」
「你一点也不爱我吗?我的触摸让你这么难以忍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