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阿牛燃的香有止痛的功效,一阵沁人心脾的幽香飘过,她闻多了,多少有股晕晕然的感觉。然而燃香对阿牛效用不大,他爆出的青筋在跳动,他握紧拳头浑身使力,阿澜见状,赶快提醒他:「不行,不要使力,你越使力, 血流得越快,毒发也就越快!」
她说完才想到阿牛根本听不见,着急让她坐立难安,这个毒非比寻常,是淫毒,而且不死不休!
说起来这个毒根本没有人解过,中这个毒的人全死了,所以没有人知道解了淫毒,后面究竟能不能活下来?
在她犹豫的当下,她看着阿牛七孔流血,她见状忍不住嚎啕大哭,泪水洒在阿牛的手臂上,她听见阿牛说:「二丫,别哭,哥哥在。」
这么多年过去,原来他还记得二丫吗?那么二丫呢,还记得哥哥吗?
她解了缠手的绢布绑住阿牛的眼眸,再来用一双颤抖的手解了自己的衣裳。蚀骨的相思席捲了阿澜,她将自己奉上,情浓之时她总分不清楚自己是谁——是眷恋哥哥的二丫?还是疯狂迷恋下人的公主?
然而不管是二丫还是公主都无法眼睁睁地看着阿牛在她的眼前死去,才有这一晌贪欢、蚀骨销魂。
几缕燃香裊裊升起,香味已经淡了许多,那蚀骨的相思也有清醒的时候。阿澜默默地穿好衣裳,她走向密室的门,正准备带着阿牛离开密室。谁知有人早一步转动密室的开关,门开了,她们遇个正着!
那人说:「阿澜,你要去哪里?」
那个人身着华服,手上带着珍贵的红宝石扳指,这枚红宝石扳指她曾听母亲说过,是国王的信物,在她出生之前,父亲总是珍惜地戴着。她满脸惶恐地叫着来人:「叔叔!」
这个男人看着地上阿牛和缓的模样,又看着侄女像花苞一般悄悄绽放的俏脸,心里知道该发生的全发生了,这该死的下人得了侄女的处子身!他顿时气得火冒叁丈,掐住侄女的咽喉:「我留你一条小命,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阿澜让叔叔掐住,脚离了地,她死命的挣扎,在她以为自己将要断气之时,叔叔放了手,将她扔进密室里,转眼又关了密室的门。
「我看着你长大,你知道我为了得到你花了多少心思吗?」这个男人迷恋地抚摩着侄女娇嫩如花的脸颊,他看着侄女惊恐的眼神让那双大眼流转着异样的光彩,他的心就痒得受不了,像一万隻蚂蚁在他的心头爬,他想好好蹂躪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教她知道他的厉害!
他的触碰让阿澜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吓得面无血色。她现在才知道父亲战死跟母亲殉节恐怕跟叔叔脱不了关係,她真蠢,在叔叔毒哑她的使女时,她就该有警觉!
这个男人一手抓住阿澜的双手,一手粗鲁地拔着阿澜的衣服,阿澜覷了一个机会狠狠踢中他的肚子,男人生气,毫不留情反手打了她一巴掌,一面奚落她:「怎么跟个下人可以,跟我不行?」
男人保养得宜的俊秀脸庞在阿澜看来跟恶鬼没什么两样,她的父母已死,她的身子自然是她自己作主,她愿意跟谁在一起是她的事,轮得到跟她有血海深仇的叔叔来管吗?更何况这个叔叔对她有非分之想,真是令人噁心透顶!
男人扑了上来,猴急地啃咬阿澜的锁骨,阿澜挣扎时不但捶他,还试图侧身闪躲,惹怒了暴躁的男人,居然一脚踹断阿澜的肩骨,她哀嚎了一声,扑簌簌滚落泪水,她听男人说:「乖一些,免得白受皮肉痛!」
阿澜狠狠地瞪着这男人,若是眼神可以杀人,她恨不得将这男人杀个一千次、一万次!可惜她做不到,她做得到的只有不让他得逞!
那男人撕破阿澜的肚兜,正心满意足地搓揉着那对花苞似的小椒乳,忽然想起,这臭丫头怎么不反抗了?仔细一瞧,她花瓣似的小嘴儿汩汩流出殷红的鲜血,娇俏的小脸蛋刷了一层惨白,他掐住她的脸颊,终于让她张口,不出他所料,这臭丫头咬舌自尽!
「你以为死了就没事了吗?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
这张恶魔脸孔在阿澜的眼里不断地扭曲、糢糊,忽然间叔叔的声音变了,变成另一个人的声音,那个人平静地说:「阿澜,多谢你亲手完成了我多年的佈局。你既已弥留,我告诉了你也无妨--你是什么你知道吗?」
「你是那个男人亲手锻造的绝世法宝,叫做山河图,他为了让你们躲避天道,让你们化作人身入了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