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爹爹吃醋(含产乳、射尿,慎)(1 / 2)

春江花月夜 时分 3680 字 6个月前

赵景山本是为了新开的书肆远行,到了蜀地又恰逢早年的恩师大寿,杯盏交错几日,回来的时辰比预计晚了些。

    因此这次出门足有半个多月才回。

    如月来报老爷的马车进城了时,心柔正在换着裙装。

    近来新做了许多衣裳,如月手巧,又给她画了精巧的妆容,心柔心情舒畅,重拾换新衣的乐趣,对着满箱子的琳琅衣饰挑挑拣拣。

    赵景山正要回来,她总念着他,更想穿好看些去迎他。

    装扮好出门去,阿茗正乖乖在院门口等她。

    不知什么缘故,前些日子阿茗见着她不似以往活泼爱闹,看着像有什么心事。

    心柔以为她被夫子或爹爹训斥了,问了伺候的人却说没有,心柔疑心她看见了什么,或者有下人在阿茗面前嚼舌根,担忧了几日,幸而她这几日又恢复了,一如既往地爱笑爱玩。

    心柔牵住阿茗软乎乎的手,正欲往正门而去,却见一个高挺的身影朝这边来。

    “柔姐姐,许久未见,你可好么?”少年清越的声音传来。

    竟是李元,他怎么在这里?

    但很快瞧见他身后慢几步的赵炀,就有了答案。

    心柔为了躲避少年外放的热情,也为了越来越爱吃醋的爹爹少些理由惩罚她,现在极少去西宅,即便去也挑他不在的时候,谁知今日冷不丁迎面撞上了。

    这个年纪的少年简直是迎风生长,心柔不过一两月没见他,等他走到跟前,便发觉他又长高了一截,低头看她时有些压迫感。

    心柔退了两步,正欲开口,后面的赵炀快步走上来,见面前是心柔和阿茗,对李元低斥道:“你走那么快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到了你的府上,你知道往哪里走么?可别乱跑吓着女眷。”

    赵炀也已经是半大少年,不满的语气中透着熟稔。

    心柔对他这一番话极为赞同,暗觑了一眼李元,觉得他过于冒失,不想李元似乎一直盯着她,这一眼直接对视上了。

    心柔收回视线,看着赵炀,见他上前有礼道:“姐姐,他随我过来玩半日,正好爹回来了,一起去前门吧。“

    心柔点了点头,便错过身子,带着阿茗往前走。

    随即感到身后有道脚步声跟上来,步伐缓慢,却挨得近,低声道:“柔姐姐,你还没回我话呢。”

    心柔方才想忽略的话茬又被他这么疑似委屈的提起,引得阿茗也回头好奇张望一眼。

    心柔步履不停,不想引人注目,只简单道:“我很好。”

    “那柔姐姐不问问我怎么样?对了,我瞧见你的丫鬟总去学堂,柔姐姐怎么不去了?”

    心柔纳闷他问题怎么这么多,快走了几步当没听见,很快就到了正门前。

    李元停下脚步,站她身后,许久不见,他控制不住地想与她多说些话,说自己前几日去城外狩猎,猎到了狐狸和兔子云云,倒是引得阿茗好奇回头,问了一堆问题。

    阿茗又与心柔说道:“听起来好有趣,柔姐姐我们改日也出城去吧。”

    心柔笑道:“老爷这不是回来了,问问老爷肯不肯带我们去。”

    李元接话道:“我可以带你们去,我去过多回了,对那里很是熟悉。”

    赵炀笑了笑,并不当真,说:“阿茗这么小,我爹不可能放心,你别想了。”

    阿茗立刻双眼圆睁,不忿道:“我哪里小了,我去求求爹爹,再不行让柔姐姐去求,爹爹肯定会答应的。”

    心柔不知阿茗对她的自信从何而来,心虚地沉默一瞬,听着几个小的继续七嘴八舌起来。

    赵景山下马时,看到的便是阶上那四人聊的火热的景象。

    心柔和阿茗站在前面,赵炀和李元两个少年长身玉立站在身后,不知在说些什么,你一言我一语。

    令他眼神一滞的是,那李元穿了绯色衣袍,不仅不显得弱气,反而衬得面如冠玉,身姿秀挺,而他前面的女子少见地穿了一身火红衣裙,两人像约好了似的,在人群中看着显眼又般配,更别提那少年说一句话便要看一眼女子的热切神情。

    赵景山平直的嘴角拉下来,入城时浮现的好心情也落了下去。

    待他缓缓踏至门前,心柔先看见,欢喜道:“老爷回来了!”

    若不是在外面,又有这么多人,她早就扑过去了。心柔向前走了几步,盈盈的双眸只看着他。

    赵景山被这双眼睛看着,高兴了些,却也只是淡淡道:“嗯。”

    几人都走过来,行礼问候,赵景山让人把马牵进去,又说道:“好了,别都在门前聚着了,进去说话。”

    孩子们由管家带着走在前面,心柔落后几步,心思不纯,借着袖摆遮掩去勾赵景山背在身后的手指,摇晃了一下。

    谁想那手指动了下,并不像往常一样会亲密地抓住她,只回头看了她一眼,径直朝前去了。

    心柔撇撇嘴,对他的冷淡不满,心内哼一声,也不动作了。

    赵景山进了正院,应付了一番寒暄问候,觉得吵闹,让管家带他们出去。

    心柔缀在后头,犹豫了片刻,对管家使了个眼色,又返了回去。

    管家早知他们二人隐秘的内情,神色自然,只让守着的下人也去休息。

    门外无了人,心柔迈着轻盈的步伐进去,背对着她的人似乎无知无觉,只一心看着厅堂中的挂字安静不语。

    多日的相思泛滥,心柔本也在他面前没有矜持,伸出两只细白的腕臂,抱住身前的人,脸贴在他背上,轻唤道:“爹爹。”

    本该甜丝丝的嗓音里含着嗔怨和思念。

    赵景山转过身,看着她秀丽的眉眼,宜喜宜嗔的面容,鸦黑的发髻下雪白的脖颈,她极少穿这么鲜亮的颜色,更衬的肤如凝脂,光彩夺目。

    他长指微伸,碰了碰她染了口脂的娇艳红唇,声音听不出喜怒:“今日装扮的这么用心?”

    心柔心内微喜,原来他看见了,还故意对她那么冷淡,撅了撅唇,娇嗔道:“特意去迎爹爹,爹爹看起来毫不开心呢。”

    “那你告诉爹爹,为何和他穿一色的衣物,又聊的如此开心?”他桎梏住她的双肩,低头对上她的眼睛,探究道:“我不在的日子,你们又见面了?他又和你说了什么?”

    心柔欢喜的神情愣了下,瞬间意识到这个他指李元。看了看自己,又回想一番李元的装束,他的锦袍颜色比她暗,她也未多注意,怎么就是一个色了。

    赵景山看她懵然的模样,就知她不懂看着他们站在一起的身影多么刺眼。

    壁影成双,年纪相仿,她养的好,一丝也没有嫁过人的磋磨痕迹,二人都带着笑,旁人看去,多么浑然天成。

    呼出口郁气,赵景山不想再问,放开她的肩,走至一旁。

    却刚转过身就被抱住,心柔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臂,辩解道:“爹爹,我是出门才碰见他,他跟着炀儿来的,爹爹不说我都未注意他穿了什么。”

    “哦。”男子不咸不淡,自顾自脱着穿了一天的外衣,外衣顺着心柔的指尖滑了下来。

    “先出去吧,我要洗漱。”仿佛不在意她的话,赵景山去了内室。

    心柔看着他自如的动作,想起他夹着怒意的后半句话还没回,如尾巴般跟了过去:“爹爹,我可没见过他,近来第一次见就叫你撞见了,他就说些狩猎的事儿,阿茗想去便多问了几句。”

    赵景山解着里衣,也不看她,随口道:“就这么巧?那你呢,你也想去?”

    心柔凑上去帮他解着胸前的盘扣,乖巧笑道:“想跟爹爹一起去,就等着爹爹呢。”

    “我不想去,你若想去便和他一起去。”赵景山站着任由她动作,看她认真进行手上的动作,有意满不在乎道。

    心柔哪里敢应,才不信他这么大方。

    解完了衣物,贴上他的胸膛蹭了蹭,娇声道:“那便不去了,我也不想去,只想和爹爹在一起。“

    赵景山想拨开她,进去沐浴,手至她腰上却停了下来,“就会花言巧语。”

    心柔感受到腰间的手指,更贴近了几分,两人挨的密不透风。

    她柔声控诉道:“我一片真心,怎么是花言巧语?爹爹不想柔儿么?看来这么多日是没想过了,那我走了,爹爹自己洗吧。”

    说罢扭过身子,抹了抹眼珠,含着抹泪腔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