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醒来的我正在试着回想,昨晚到底发生甚么事。
头有点痛,这应该是宿醉的感觉。我揉揉太阳穴,一眼瞥见散落在四周的啤酒罐跟散乱的衣物。模模糊糊地想起昨天跟自己室友喝酒聊天的事,但喝到后面记忆就没了。
看着凌乱的床铺,我有种不好的预感。稍微拉开棉被,看到的是甚么都没穿的下半身。这时又有一些昨晚的片段在脑中闪现,我才想起这裤子不是自己脱的。
「不会吧……」我喃喃自语着。
强逼自己冷静,把手伸向一旁想把身体撑起,却摸到一个柔软的隆起。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那被棉被包裹住的东西突然动一下。
接着我看到阿洁从棉被中鑽出身起懒腰,同样也是赤裸着上半身。
「你醒啦老皮。」她看着我,有点不好意思地傻笑着。「欸嘿嘿……」
好吧,昨晚的事,我全想起来了。因为无法相信自己会干这种事,我整个人呆住,大脑陷入一片混乱。
「哎呀,昨晚真得很激烈呢,我还以为要死了。」她自顾自地说:「没想到先动手的我反而输得一塌糊涂。」
「呃……我……你。」我结结巴巴了半天说不出话。
我那室友尷尬地,赧赧道:
「啊,你冷静一下,我先去洗个澡。」
接着她起身走个几步,捡起昨晚脱下丢在窗边的连衣裙套上光溜溜的身子,端着放了浴巾的澡盆就跑向宿舍里的浴室去。
留下我独自一人,摀着嘴苦恼接下来要怎么面对。老实说可以的话我也想敷衍过去,装做甚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但刚刚那坦诚相见的一幕,怕是将所有退路都给堵住。
现在只能老实承认自己酒后乱性,希望对方能原谅自己。于是我怀着忐忑的心,等待室友回来宣判。
半晌后,只围着一条浴巾的阿洁出现在我眼前。她身上的香气窜入我的鼻腔,让我的下半身有点蠢蠢欲动。我赶忙压下那股衝动,还好有棉被盖着,不然就出糗了。
对于自己的定力全无,我只能解释是因为昨晚的荒唐,让我產生某些不切实际的妄想与期待。此时满怀罪恶感的我听到的不是冷冷的鄙夷与责备,而是充满歉意的请求。
「对不起啊老皮,原谅我吧。」
我愣在那儿一脸呆滞,心里想说怎么反过来了,该是我跟阿洁说对不起啊。
「昨晚的事是我一时衝动。」阿杰膝盖着地,在我面前摆出土下座的姿势。「实在是喝多了,脑袋不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