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裳将手背在身后时,他已经直起身,身上换了套藏蓝色家居服,长手长腿倚在洗碗池旁,定定看她,颊面平静,“有个女人把我睡了,舒服了,现在要赶我走。你说,我该怎么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嗯?”
“你!”尚裳唇哆嗦。坏胚子,本性邪佞。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心知肚明。“你自己知道。”她扭开脸不去看他,冷声反驳,圆润的脸庞严肃愤愤。这个人倒打一耙的本事比老天的脸皮还宽,他堂堂一个律法政领的男人,说这话存心是来调弄她。
“嗯,我知道。”?尚裳不太相信。
薄言将视线胶在她沾了油的唇间,水光潋滟,唇形生得漂亮,喜欢嘟嘴,咬嘴唇,粉红色被咬出靡菲色,亲一口,又软又滑。尚裳捂住嘴,往后退,避开他幽暗深灼的目光。
“我知道。你……水多,紧,销魂。会绞。都要被你榨干了都。不信?昨晚四个套子,你去看看,哪一个不是满的……”薄言瞧着姑娘一字一句,眼里的情欲大胆快要把尚裳灼透。
眼见着姑娘脸颊爆红,性感的薄唇搓动要继续讲,下一秒被她扑着过来捂住嘴,软乎的小手连带鼻子也给他捂住。
急了。
“闭嘴!”尚裳怒吼。火大。“老男人你要点b脸行不行,来我这发骚,看我不弄死你!死混蛋,死混蛋!”
“当初是你赶我走的,你他妈现在装什么情圣,你不甘心是不是,见我活得开心你就不舒服是不是,你他妈爱我吗,你就是占有欲,你就是喜欢我的身体,喜欢和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儿做爱,这样你有成就感是不是,变态!你怕不是对着别人硬不起来吧啊混蛋!我告诉你,你他妈压根就没让我爽到!每一次!四十岁的混蛋你以为你有多厉害!再过几年也不知道吃药还硬不硬得起来,你傲什么,你在我面前逞凶啊,你也就只会这样!”
“你是不是想让我爱上你,再把我狠狠抛开?我告诉你,他妈的你做梦!以前的所有一切都够了,再也不会有了!给我滚!”
她像只发疯的小猴子,上蹿下跳,又踢又踹,薄言的衣领被她扯开,胸膛划过尖利的指甲痕迹,手臂上见血的牙印,下巴也被这烈货咬了一口,没见血,牙印颗颗清晰。
尚裳发泄够了,眉心紧皱,手撑柜台喘息,牙齿磕出血,顺着牙龈血肉流出,嘴里一片腥甜。
面前的男人面色黑沉如墨,骇人的低气压盘旋头顶,蔓延在这一方小天地。尚裳闭眼,无所谓了,他敢犯贱,她就敢给他甩巴掌。
反正这也不是香港,她的户口也迁出来了,他以为他还是谁。
香港有妻有子,来她面前犯什么贱。这么个男人,太不值得了。尚裳为自己的爱感到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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