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裘子还算是个有良心的1100(1 / 2)

想下马车开溜的戏码儿还未开演呢,这便是先被将了回去。

    裘依心头苦兮兮,不仅被借故揩了油儿,还失了半碗粥,这滋味上心头,怎一个凄惨字得了?

    苦归苦,面儿上怎能显出来?裘依望了那碗粥望了许久,跟池晏少时在破洞前瞧见的哈巴狗儿是一般模样,两眼放光,紧盯着不肯放松,连身子都绷紧上几分,梗着脖颈儿巴巴儿望着呢,弓起身儿来,跃跃欲试,怕是下一刻便要耐不住的扑过去。

    池晏这般想着,脸上又是露了几分笑,勾着唇瓣,倒是遇着了极为有趣之事,小裘子同哈巴狗儿,这般一想,还真是像得很呢。

    香味还萦在鼻尖儿,自那碗间飘出来,刚露出贪欲色,便被一手指笼住了,活像个山,将此间妖孽祸害都镇于下,便也是贪念渐起,却无造次之心。

    几近于一步叁回头,裘依唇瓣都不自觉的抿了抿,那股子方还溢于齿的肉香味,似是淡了些,吞入腹中,捉不到半分印记。

    “殿下有事吩咐奴才便是,奴才先退下了。”

    求而不得,开口总是苦涩,竟教池晏扬了扬唇角,将手挪开,当当当,用那瓷勺子舀了几舀,偏是要碰落碗身儿,听得清脆响才肯罢休了去,如是慢条斯理,也不知他是否听入耳中了。

    他心头乱得很,方才郁结的火气散尽了,平留了些许的空虚意,险些,要在这小裘子面前露了马脚,他轻轻啧了声,那勺子捏在手心儿,敲出一脆响后被弃于桌儿上,连带着那半碗粥,都显得有些可怜。

    桌儿上不知何时置了布包,揭开来瞧,竟是铜锁,大的小的,整整齐齐,倒像是一家人儿,钥匙用铜环穿了去,勾在指尖,只需轻轻抖上一抖,便可教这几把铜物儿各自为敌,拼个噼里啪啦响,自相残杀,不过如此罢。

    “这小裘子还算个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