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上药 (1 )(1 / 2)

贺一容哭了好久也不停,她怕被聂爷爷听见,又不敢放声哭,捂住嘴巴小兽似的呜咽。

    哭得久了,鬓角的头发都被汗打湿。

    聂祯觉得这种憋着的哭声扰人的不行,推开她埋在自己肩上的头,一脸无奈:“被打的是我,罚跪的也是我。”

    怎么她倒跪在地上哭得惨,眼睛红成兔子似的。

    他绷着脸故意凶:“贺一容!”

    贺一容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充耳不闻。

    聂祯跪坐在脚上,静静地盯着贺一容看,直到把她看得不好意思,自己站起来抽了纸擦去眼泪,又不避嫌的擦了鼻涕。

    转过头哑着嗓子,抽了一张纸揉成团砸在聂祯身上:“都怪你。”

    也不知道怪他什么。

    聂祯终于又直起了背,没人看着他也自觉,罚跪就正经跪着,一点不作假。

    贺一容捡起地上散落的药,走到他身后,在他没受伤的那个肩膀拍了一掌。

    虽听了响,落在聂祯身上却一点不痛。

    “你做什么坏事了?”

    聂祯不答,揶揄她:“怎么你会算卦,早先备好了药?”

    贺一容吸吸鼻子,推他一把,让他的背弓起:“我叁哥说的,说你免不了一顿打。”

    聂祯骂了一句,又说:“就是他咒的。”

    贺一容认真观察他后背上的伤口,长长的四五道,手指头宽。她又觉得眼酸鼻热要流泪似的,赶紧转过头去拧药上的瓶盖。

    碘伏刚涂上去,聂祯还是忍不住皮肉颤抖了一下。

    就那一下,就握着拳安安静静。

    刺激的痛感后是短暂的麻木,聂祯感觉到伤口处痒痒的,羽毛轻柔拂过。

    那股子麻意过了,才意识到贺一容正用嘴巴吹气。

    聂祯有些想笑,把他当小孩呢。只有小时候跌伤了,碰着了,撒着娇跑到妈妈跟前儿,叁分疼也要嚷成十分疼,妈妈会对着伤口吹气,边吹边说:“呼呼就不疼了。”

    已经多久,没有被这样细心温柔的当小孩对待了。

    聂祯有些不自在,扭了扭身子躲开:“不疼。”

    贺一容刚想说他嘴硬装样子,瞥见他红透了的耳后根,连着脖子上都透出点红。

    她悄悄翘起嘴角,梨涡浅浅。

    她又用手指沾上药膏,对着伤痕一点点的敷上去,温柔又耐心。

    一路往下,到了裤腰处,下面不知道还有多长的伤口。

    贺一容盯着裤腰边缘,透过空隙隐隐看到里面。

    黑色的内裤,微微隆起的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