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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那半天,见贺一容也不理他,终于松了手。

    离开前瞟见草稿纸上被她写的密密麻麻,却一片整洁。

    左上角好像有个人名,她字迹隽秀,写得很是漂亮。

    走了两步的周少游突然顿住脚,那两个字,是聂祯。

    他想起昨天喝酒时,聂祯转着酒杯问他:“和小容亲近吗?”

    他当时说什么来着?

    说了一句“她现在对我亲近许多”,只顾着观察贺家兄弟的表情,却忘了聂祯似乎冷笑一声。

    贺一容一直等到十一点多,才听见外面车响。

    她安安静静的坐在床中央,等着聂祯开门进来。

    他顺手开了灯,贺一容并没躲着刺眼的灯光,抬着眼皮费力的看向聂祯。

    他似乎很惊讶,又瞬间惊喜:“怎么过来了?”

    不是她说的,考试前晚上不见面了。

    瞬间倾泻的明亮还是刺痛了她的眼,两行泪掉下来。

    聂祯吓了一跳,急着两步坐在床边,抬起她的下巴问怎么了。

    贺一容也没想到自己竟被光刺激的掉了眼泪,猜想是最近用眼过度,眼睛太过疲劳了。

    可聂祯皱着眉轻言细语关心她的样子,又让她有些窃喜。

    好像在他心里,自己确实是重要的,掉两滴泪也能让他慌张。

    她昂着头推开聂祯,配合眼泪吸了下鼻子。

    眼见着聂祯眉头皱的更深,脸沉如墨,她才半真半假半撒娇半委屈:“你昨天又喝酒哦。”

    聂祯刚想问她怎么知道,电光火石间想起周少游那副遮遮掩掩难以明说的样子,说“她现在对我亲近许多。”

    心里突然就升起一股火来,烧的他难以呼吸,五脏六腑也揪成一团。

    竟然真的亲近许多。

    昨晚局上,听笑话一样听周少游讲“她现在对我亲近许多”。

    他何等的自信,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就算贺毅阳也在回来路上时多说了一句“周少游对小容认真的话,还是可以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