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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祯半蹲着弯下腰,上半身形成一个弧形罩住她。

    她像个树袋熊一样扒在他的身上,脸埋在他胸前,来回蹭了两下,头顶的头发毛茸茸鼓起一片。

    她念叨着:“聂祯聂祯。”

    他用指作梳,理顺她头顶的头发。“嗯”了一声。

    陌生又熟悉的场景让贺一容想起什么。

    她放开他,手向后撑在地毯上,表情变严肃:“不对,你要走了。”

    聂祯静默。

    她又补充一句:“嗯,我也要走了。”

    贺一容伸出手指来戳聂祯心口,软乎乎的手指他却觉得像利剑似的,每一下都翻出血肉来。

    她慢吞吞地躺在地板上,像发誓似的:“我才不要傻乎乎的等着你,你知道吗?”

    “我才不像我妈那样,她太傻了。”

    聂祯难掩痛苦,却还是应了她。

    贺一容又翻坐起来,笑嘻嘻地在他颊上印上一吻。

    话出口又落下泪来,“我好喜欢你,等你的事情做完了你再来找我好不好。”

    她捧住他冰凉的脸,又在另一边颊上吻了一下。

    闭了眼睛,泪水从睫毛上掉落,顺着聂祯的脸颊流下。

    她只掉了两滴泪,又像没事人似的,轻轻一推就把聂祯推倒。

    也不知道怎么就逗得她哈哈大笑。

    半晌才爬起来,咕哝着爬到聂祯身上压着他。

    又似女将军那样威武,撑起身子坐在聂祯臀间。

    蛮横地扯他的衬衫,半天也扯不开,自己又撇了嘴嚷着手痛。

    聂祯的脖子都被勒红了,他轻轻地握住她的手。

    “要做什么?”

    贺一容歪头一笑:“分手炮。”

    聂祯转过头去,他不想听到这个词。冷声纠正她:“没有分手。”

    贺一容眉头鼻尖都皱着,似乎想不明白,想了白天手一挥:“哎呀随便,那就是分别炮!”

    聂祯吐出一口浊气:“别说脏话。”

    玩了一阵子竟然玩野了,什么话都敢说。

    贺一容低下头来,发丝落在聂祯脸上,她还在纠结于怎么也解不开的纽扣。

    “知道啦。”

    聂祯抬头看她,脸颊就像上次见她喝的桃子果酒那样粉嫩嫩的可爱。

    没穿内衣坠下来的胸几乎就贴在他下巴边上。

    他只纠结了一瞬,手带着她的去解自己的衬衫:“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