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前事6(1 / 2)

酒醒了的聂安成也清楚自己做错了事,结束后怀瑜一声不吭就进了浴室。

    他打开阳台的门靠在外面抽烟,夜风吹醒他每一根获得了极大满足后而松懈的神经,他慢慢回忆起今晚这次冲动的始末。

    自从聂祯出生后,怀瑜的注意力被他分去大半,她的生活重心完全不再是自己。

    聂安成是有些不高兴的,可他怎么能将这点不痛快说出口呢。与自己儿子吃醋,像什么话。

    好巧不巧,今天又与赵天泽因为重新设立考核标准的事争执了一番。

    赵天泽骂他不知变通,死守着规矩,提出的标准未免太过严苛。骂着骂着竟拐到江怀瑜身上来。

    “也不知道怀瑜怎么就瞧上你。”

    “谁和你过日子不得气死,果然她如今自己也知道了,应该后悔选了你吧。”

    “好在聂祯不像你。”

    他想,怀瑜后不后悔赵天泽又怎么能知道。哦对了,怀瑜最近老会与张嘉通电话。

    难道她对张嘉说了什么。

    难道她竟过得,不痛快吗?

    一腔愤懑怀疑,全借着酒意发出来。胡闹了一通。聂安成知道自己把局面搞得更糟了。

    他隔着暗花玻璃看江怀瑜的身影被花纹扭曲放大,口中吐出的烟雾轻飘飘地浮在眼前,却似万重山,重的他迈不出脚步。

    她是那么薄脸皮的人。被他当着保姆的面搂了过去,又强行在鞋柜那就要了她。

    依稀记得她攀着自己的肩膀说了好几次“别在这”“会被听见”。

    可他就是没有停,只埋头冲撞进温软如潮的地方。

    而后来她不再求他,只是死咬着唇一声不吭。

    聂安成看不清怀瑜的表情,只看到她抱着枕头离开。

    这是常事。聂祯上半夜容易醒,怀瑜不放心他,总会抱着聂祯睡。

    他以为还会像之前一样,等到儿子睡熟了,怀瑜会在后半夜再悄悄地回到他的身边。

    可这次,怀瑜连着好几天也没有回到他们的卧室。

    聂安成也拉不下脸去道歉,他想过几天就好了。

    怀瑜总归是,最喜欢他。

    赵天泽被赵将军拉着训话。

    “外面传得不成样子,你也不管管?”

    赵天泽翘着二郎腿:“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赵将军被气得鼻子哼哼:“你这话是说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呢?”

    赵天泽也不接茬,他与张嘉越来越不对付,看着那一日日吹皮球似起来的肚子,只觉得变成石头压在他的心头,怎么都不痛快。可看着聂安成越来越灰败的脸色,他又舒爽了许多。

    听张嘉说,怀瑜似乎在和他闹矛盾。

    这天聂安成回家,看见江怀瑜急急忙忙地要出门,下台阶时脚步不稳,滑上边上的青苔。

    他眼疾手快,握住她的手臂。“干什么去。”

    江怀瑜的眼神里有一丝焦急和无措。这才是他熟悉的人,在生活中许多时刻都是依赖着他的模样。

    “张嘉要生了。”

    她还没有说出下一句“你快点送我过去”,聂安成扶着江怀瑜的手握紧,平静地转过脸去。

    “你就别去凑热闹了。”

    江怀瑜愕然地看向他,只能看到他凌厉的下颌角,还有好几日没剃的胡子。

    日常都是她替他剃胡子的,她喜欢用泡沫将他涂成圣诞老公公的模样。

    怎么就是凑热闹了?张嘉热情开朗,对她是真的好。她胎动的那天,有心人在她面前故意将外面那些传言讲给她听,是张嘉叉着腰不顾脸面地替她骂人。

    聂安成见江怀瑜不理他,赌气一般扔开他的手往外走。

    情急之下口不择言:“外面人都说些什么你不清楚吗?还想传出怎样难听的话?”

    可已经走下台阶的江怀瑜并没有回头,她只是站在那,背脊僵硬。

    “你和赵天泽有什么矛盾那是你们的事,我和张嘉关系好。”

    聂安成气急,他想说她和赵天泽关系也不差。

    是不差,一次两次的,种种聚会上,赵天泽凑到她们女人堆里,舔着脸和江怀瑜说话。她也会笑着应着。

    赵天泽最爱在这些时候卖弄,惹得一群女人哈哈大笑。

    而她笑起来总是半捂着嘴,可笑意全从眸子里跑出来。

    她自己不知道,平时温柔安静到近乎寡淡的人,一旦笑起来是怎样的灵动明艳。

    有个外事的差,赵天泽自荐要去。

    聂安成反驳地毫无道理:“张嘉不是刚给你生了个宝贝儿子,你要出去做什么?”

    赵天泽不甘示弱:“你的儿子刚会走吧?舍得离开?”

    一桌人都不敢插话,谣言那么多,这两位却没事人似的。但总之听说,聂安成的儿子长得不像他,赵天泽的儿子长得也不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