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至此,林瑜闫垂眸理了自己笔挺整洁的衣裳,掩去眼底一些波澜,往苏窈那处去了。
苏窈生怕途中出了差错,便遣了一个侍卫跟着花婆回去赎了人。
花婆知晓这人是晋南王府的人后,倒是被惊了个好歹。就差将这卖身契给双手奉上了,旁人都未曾见过她这般温顺的时候。
涎着一张老脸站了一旁,规矩的很。
苏窈与林瑜闫两人一同进了醉仙楼中。其间两人闲话了两句。跨进门槛后,林瑜闫问起她最近看了什么书。
苏窈面色浮着些薄粉,隔了半日才悄声道:“不过一些才子佳人的故事。”她的《锁春记》还在枕头下放着哩!
这几日李修祁不在府中。夏尽秋来的,天气渐渐凉了下来。苏窈时常躲了床上缩着手脚拥衾看书,看的途中便睡了过去。
因她体寒,手脚常年没甚暖意,除了暑热夏季,柳玉在国公府便时常会在夜里给她备着一小顶铜箸小手炉,防着不备之需。
素日拥的衾被也是需事先给烘热的,由此苏窈的床上总是暖香融融的。味道泛着几缕甜丝丝的幽香,与她身上的香味儿相似。
不过自嫁了进王府,李修祁夜夜拥着苏窈入眠,替她暖着手脚,倒是省下了这些。
如今冷不防这人离了多日,苏窈倒是有些不习惯了。与柳玉说了一声过后,每至夜间,她上了床,这褥子都是暖烘烘的带着一点熏香之味。
头两日还能念着些李修祁的好,如今自个儿过得快活,早将人抛之脑后了,哪还能念着人?
说来这王府里唯一能管束苏窈的人离开了,她这些天倒是活泛了许多。
苏窈还着人在她院里扎了一架秋千。
几个小厮小丫鬟见她踩了板上,挽着彩绳打秋千玩,给他们看得提心吊胆,吓个不轻。一齐守在下面唯恐她掉了下来。
苏窈自知自个儿有几斤几两,略略耍了一会子,便弯了黛眉扶着架子下了画板,寻了一旁葡萄架下的石凳上歇了。
倘若是在国公府里,连着风筝也得拘着不能多玩,何况是打秋千。怕是连绳子都不让她碰。
至于李修祁临行前的殷殷叮嘱,苏窈只弄了叁四日便将那惹她面红心跳的玉势给丢开了手,藏了起来。
等着李修祁回府那日再细作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