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叽叽喳喳的谈论了起来。说是谁谁谁与那卞素玉早已有染,这人又被何人包过日子。一时间倒是越聊越起劲儿了。
苏窈讪讪闭了嘴,只在那吃茶吃点心。她半分插不进去。只一面吃东西,一面听了她们说话儿。
“不是我说,那些个男人见着此等尤物哪会有不动心的。早前那宣平侯世子可听说过,听闻在春月阁里与人动了手,大闹一场,砸了不少东西。这起因便是这妓。”
“听你这一说,倒是个有本事的。”
在座之人一听,有几个一并拿了帕子掩嘴笑起来。
“宣平侯世子素日眠花卧柳,这酒色之徒也不过一张面皮实用着些。”
“话倒也不能这般说,这赵世子有些本事在身,也非是那些纨绔,酒囊饭袋之徒可比得的。”
“你将他比了这些人,便是落了下乘。他那算的什么本事,不过吟的几首风月诗。也不过是矮子里拔高个,拿去与林公子一比,哪还能入了眼?”
“嗳呦,这也不好比得。”
“你们可知这卞素玉说的要扫榻相迎的那人便是林瑜闫?”
......
苏窈这桌上说得热闹,左一句右一句的,又是一番嬉闹。
戏台上弹唱了几出曲子,卞素玉已经起身福礼,袅娜的下了台去。
戏台上换了人上来。这说着话儿便开戏了。连着说话声也跟着小了起来。
苏窈见这班子里的花旦扮相好,声儿也好。倒也起了些兴致,细细听了。
招人来问了才知这是刚上台不久的新人,还是个男旦。因着身段好,嗓子好,正在捧他。前后也唱了不少戏,有了些小名声儿。
苏窈囊中羞涩,又不在王府。方才又赏了个玉镯子出去,总不能再将另一只也跟着赏了。她夸赞了几句便扯开了话头。
一旁的忠靖侯夫人笑了一声,过后喊了那男旦上了前来。这男旦还未来得及卸了妆面,就匆匆走了上来。
走的进了,这人面上虽画着妆,但从其眉眼身段上也能看出些稚嫩。他向苏窈几人恭敬地行过礼便垂首站了,掌心也出了些湿意。
这男旦天生的风流身段,扮相也是一绝,比那女子都来得俊俏。
忠靖侯夫人问了他几句话,才知这男旦方才十六,因着嗓子条件好过许多人,正被班主花了重力培养。
此人面对着这些素有威仪的公侯富贵女眷,心头不免生了些紧张。垂头站那规矩的回话。
忠靖侯夫人夸了几句,赏了他一杯酒吃,并着一封银子。
这人忙跪了下去磕头谢赏。他年纪小,又不是甚名旦。能拿了一封银子的赏钱已是天大的恩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