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祁上辈子初见苏窈,只觉这人病气怯弱,一瞧便不是个长命的。想来家中养的极好,方才养成了这般性子。
李岩廷纯属给他找不痛快。他本做不出迁怒苏窈这病秧子的事儿,可到底还是做了。是为迁怒还是旁的原因也只他本人清楚。
苏窈揭下盖头望进男人眼里的目光着实使人怔了一会儿。
并无羞怯,也无扭捏。只顾笑着瞧长身玉立的男人。
修眉凤目,俊容上的冷色被身上的大红喜服冲淡一分。
苏窈听闻有人说这人是修罗阎王,可这修罗阎王生着天人之貌,体貌也不似武将那般魁伟笨拙,端的神采飘逸。
长得可真好看。
李修祁听她说的头一句话便是“你长得真好看,约莫比哥哥还好看上一些。”
真是个不要命的。他哥是哪根葱敢与他相比?
苏窈这一眼,男人当时已是记了心上。倘或细想,一见钟情谈不上,对着苏窈的皮相他本就是惊艳的。可这婚姻又非他所愿,因而下意识去排斥苏窈。
李修祁不欲理她,又听苏窈丧气道:“方才我肚子饿了,咬下半口苹果,碍事么?”
玉手中的大红苹果可不是正缺了一小口。不懂礼数,还尽说些稚气话儿。
苏窈也不顾对方回不回话,接着道:“夫君,能帮我将头上的凤冠卸了么?”
她难受的紧,额上,手心都出了层细汗。脖颈酸疼,坐久了,腰肢都有些酸软。
李修祁并未则声,容色淡漠,似一尊玉像。蹙着眉尖,冷冷瞧着苏窈。
刚进门就想使唤他,苏家怎生教的人?
僵持一会子,见苏窈面色透着苍白,额生冷汗,李修祁才暗嗤一声,行了几步替人拆了头冠。
凉幽幽的甜香侵袭而来,他手指一顿,目色有了变化。分毫不客气的将人压在床褥间肆意侵占。
分明是见色起意,偏不承认自己一眼就瞧中了对方。
苏窈足足哭了小半宿,疼得她连晕都晕不过去。她的夫君没半分怜惜,只顾横冲直撞。
鱼水之情是要人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