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徒弟们的金手指 第77节(1 / 2)

七绝闭上眼,低声说道:“公主,莫要再说了……”

    实力差距悬殊到这种地步,姜里雁显然是他们招惹不起的存在,何况这事本就错在他们,玲珑如今是钻进牛角尖,全然失了理智。

    到底是被溺宠了的孩子,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姜乌眼神里略带厌恶,原想以后亲自动手的心思淡了,她一心想要作死,若师父被惹怒了想要动手,他也不会特意阻拦。

    “可你动都动不了,怎么报仇?”姜里雁恶趣味地笑了。

    玲珑恨恨地看着她,随后把头扭到一边,此时才算体会到了白日里姜乌的心情,又气又恨又羞愧难当,心里五味杂陈。

    “倒不如回去好好修炼,有机会了再来找……姜乌报仇。”

    姜里雁笑得眯起眼,活像是个大反派般,直接把锅甩到姜乌身上去。

    这血海深仇与浅薄的爱意纠缠到一块儿,实在是个狗血得不行的故事,姜里雁偏就想看看能狗血成什么样。

    反正姜乌这般外暖内冷的性子,修行路上多个不大不小的麻烦纠缠,想想都觉着有意思。

    至于解释清楚她祖爷爷是个坏龙,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姜里雁是不屑也懒得去做的。

    有的时候事情真相并不那么重要,倒不如让眼前龙女背负这份恨意,也好成为姜乌的一个对手,那该多有趣。

    从姜里雁没有直接动手时,姜乌就大概猜到自家师父的打算了,也是有些无奈,却一言不发,任由她胡闹般撩拨着玲珑本就恨极了的心。

    只要师父开心就好,他对于多出个死敌这种事情,不曾亦不会有丝毫惧怕。

    徐缺在旁边看得嘴角微抽,那龙女眼神里的恨意都快化作滔天烈焰,仿佛恨不得咬碎他们一般,姜里雁却玩闹似的说放就要放了,这不是留个后患添堵么?

    “姜宗主,这俗话说得好,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徐缺轻声劝道。

    姜里雁笑着偏过头看他,问道:“与你有什么干系?”

    这话噎得徐缺默默闭嘴。

    “回去吧,待你有了点实力再来找他亲手报仇,现在还是太弱了些。”

    姜里雁回头说罢,一拂手直接将他们再尽数送回妖都里,只是没那么温柔,往日姿态作风颇为高傲的龙族们,都极其狼狈的砸在了地上。

    极西妖族今日受到的震惊不止一次,对此表现得都有些麻木了。

    七绝也是没想到那女子会放了他们,就好像打心底看不上龙族的实力,认定他们无论怎么努力,最终也只是在她股掌间蹦跶一样。

    这样的想法让七绝心惊不已。

    能够斩杀龙帝的存在,岂会盲目自信。

    若不是愚蠢,便是她真的有能够藐视一切的实力。

    “公主,她愿意放过我们,已是我们之幸,那些念头往日还是莫要再有……何况,现在族中还有许多事情需要您站出来稳定。”

    七绝看着满目死灰,神情怔愣的玲珑,也不由叹声轻劝。

    以往龙帝尚在,又有他护佑,加之玲珑血脉珍贵当然可以活得自由自在,也致使其养出一副骄纵得有些天真的性子。

    方才纵容她去寻仇,已是七绝做出最错的决定,如今再不能让她沉浸在这颓唐情绪里不作为了。

    白日里让她印象深刻甚至有些惊艳的少年,入夜便成杀了她祖爷爷的仇人,想到姜里雁一脸笑意说出的那些话,玲珑神情渐渐平静,藏在袖间的手掌悄然攥紧。

    这仇,她永生永世都不会忘。

    “七叔,我知道了,放心吧。”

    玲珑没去在意四周妖族暗暗投来的目光打量揣测,咬牙道:“我们回水宫。”

    …

    …

    “若是你羡慕,师父改日也给你安排个童养媳。”

    转眼就看见连楚玉神情莫名,似在无可奈何的憋着笑意,姜里雁眯着眼看他。

    连楚玉立即手掌握拳抵在唇边轻咳,正色道:“师父您误会了,我只是觉得您大人有大量,心地善良,才会放了那些龙妖。”

    平心而论,玲珑做的事情荒诞好笑,的确罪不至死,杀与不杀仅在姜里雁一念之间。

    比起先前的杀伐果断,她这个决定看着儿戏却也真是大发慈悲了一回。

    “实在人拍的马屁确实要悦耳些,不过还是少学纪亓,别成天拿这些话来糊弄为师。”姜里雁横他一眼,倒也没生气。

    连楚玉抿唇轻笑不语。

    守了好久的徐缺见终于有说话机会,连忙小心翼翼地再度开口:“这个,我舅……”

    轰!

    天空忽然传来剧烈的神通相撞引发的轰鸣,就连大地都为之震了震,偶然飘落的幽紫莲火瞬间点燃数里地,而被打偏的神通跌落某座山头,便直接将其平夷。

    话音戛然而止的徐缺先是一脸生无可恋,随后忍不住悲愤欲绝的大喊。

    可惜在这剧烈交手的声响里,除姜里雁外根本没人听得到,姜里雁看了一眼,也懒得理他。

    在这不知双方是谁的交战范围边缘,远远地缀了一群修士。

    这些时日,他们交战飞过数地,波及了不少宗门,一开始这些宗门势力还有问责的心思。

    随着这战斗没有丝毫减弱的趋势,他们想要问责索取赔偿的想法已经没了,只想弄明白到底是哪两个狠人,为了什么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