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徒弟们的金手指 第93节(2 / 2)

    人皇宫里。

    徐缺着真龙腾云袍坐在高位,满脸无奈和不适应。

    “舅父,这位置坐得好不舒服。”徐缺苦着脸道。

    楚染青看着青年,坚毅面容终于露出些笑意,说道:“不习惯,便让人给你加上软垫。陛下如今乃是一国人皇了,要努力修炼,尽早担起责任。”

    徐缺叹道:“舅舅,别叫我陛下成吗,显得生疏。“

    “无论此前如何,往后需谨记你我身份,君臣尊卑不可乱。”楚染青神情有些严肃。

    以往每位人皇继任前,大多已将帝王权术学得烂熟于心,况且修为也都不低,似徐缺这种情况的实在找不出先例。

    “这真龙精血实在难炼化,幸好当时有您暗中帮了我一把,不然又要当众出丑了。”

    徐缺没有再顺着楚染青的话说下去,转而说起他受龙血洗炼,毫不在意地自揭短处,即便是坐上人皇的位置,言语间依旧如当初转变不过来。

    “这些话,往后莫要再提。”楚染青无奈摇头。

    姜里雁被大监恭敬领入大殿,徐缺连忙站起身想要走下去迎她,却被楚染青一道眼神阻止。

    “姜宗主。”

    楚染青朝她点头,随后转身向徐缺行礼告退。

    这一次是徐缺想要亲口向姜里雁道谢特地邀她前来,他也不好在场继续待着,何况还有不少事情仍需处理,便干脆离开。

    “当上人皇的滋味如何?”

    姜里雁抬眼打量今日的徐缺,比起那一日站在高处的人皇,他的眼眸显然要稚嫩干净许多。

    “姜宗主别打趣我了,您也知道,这个位置本就不属于我。”徐缺直言不讳。

    “是吗,我怎么觉得比起那些皇族血脉,你要聪明得多。”姜里雁忽然勾唇轻笑道:“这是不是就叫做大智若愚,一切事情尽在掌握的感觉怎么样?”

    徐缺神情微怔,随后失笑道:“姜宗主又在打趣我了。”

    “你说是就是吧,反正也与我无关。”姜里雁无所谓道。

    “姜宗主……是怎么发现的?”

    徐缺的表情渐渐归于平静,比起方才一直带着的惴惴不安,仿佛是换了一个人,他认真道:“不论如何,姜宗主也应该清楚,我从未有过任何坏心思。”

    姜里雁笑着挑了挑眉,说道:“不装了?”

    “在您面前,我这点道行怕是不够卖弄。”徐缺语气平静道:“只是我有些好奇,您是如何看穿的,又为何在看穿以后仍愿意当众支持我继任人皇。”

    “因为你给钱给的痛快。”姜里雁直截了当道:“换了其他皇族当这个人皇,恐怕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徐缺无奈道:“您真是爱说笑……”

    “信不信在你,至于是如何看穿,殿下修为不高,恐怕不知道你在经历多次危险时,心律依旧平稳这事能被听出来吧?”

    姜里雁笑眯眯道:“这一点,想必楚将军也是清楚的。”

    徐缺闻言,脸色骤然有了变化,他视线垂落在地,沉静神情的脸上落了一道阴影,不解低喃道:“舅舅他知道,又为何……”

    “楚将军中毒濒死,无论你当时抱着什么想法算计,但只身入极西妖族腹地取凤凰真炎这事,却是实实在在的做了,所以其他东西也就不那么重要。”

    “舅舅他值得。”徐缺低声道:“我隐忍,以另一幅做派模样示天下,是想安然活着,也换来那些大能修士对我的失望冷眼,只有舅舅和母妃仍然在意我。”

    姜里雁敷衍地嗯了一声。

    本就不是来拆穿徐缺如何扮猪吃虎,若非他说要在姜里雁离开前亲手送上一份大礼,姜里雁都懒得再踏入人皇宫一步。

    徐缺回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忍不住问道:“可我还是好奇,姜宗主为何愿意支持我。”

    他与玄山之间的关系,看似还算友好,但在天元,即便是血亲都有因为利益反目的时候,勉强算得上友好的关系又算得了什么。

    “你真以为我之前那句回答是在开玩笑?”姜里雁不耐眯起眼眸,说道:“不图钱财,难道图你性情纯良,图你胸有城府?”

    徐缺听到这话,反而有些开心,无论什么时候姜里雁都是这副不讲道理只任宝贝的态度,倒让他觉得真实舒心。

    “对了,这是我为姜宗主准备的谢礼!”

    徐缺连忙从旁边取出一个剔透的水精小瓶,里头装着滴银色若汞的液体,隐隐在变化着模样。

    “真龙精血?”姜里雁嗅到那股气息,迟疑问道。

    徐缺点头道:“当年夏国先祖得百滴真龙精血,每一滴都珍稀非常,除此之外我再想不到该拿什么来感谢您,不仅是一语之恩,更是为了感谢您救下王城内所有人的壮举。”

    姜里雁轻扯嘴角,说道:“不感兴趣,折现吧。”

    “折……折现?”徐缺险些拿不稳手里的水精小瓶。

    “换成灵石,你觉得值多少枚灵石就换多少送去玄山。”

    姜里雁还以为能有什么惊喜,她若是瞧得上龙血,当年就直接抽上几罐,还用等现在徐缺这么郑重其事地送上一滴吗。

    “可这是真龙精血。”徐缺努力想让姜里雁意识到它的珍稀。

    姜里雁不耐烦道:“要是没有其他事,我先走了。”

    被如此态度对待,徐缺定定地看了姜里雁一会儿,忽然释然轻笑:“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