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车太扎眼,我还是走着回去比较好,给他一个惊喜,不得不说,现在我就是个沉浸在爱情中的小女人。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还特意催动了韩正寰给我的隐身符。
我兴致高昂的回去,发现家里根本没人,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转头看向后山,他不会在后山吧?
想到这里,我犹豫半天,最后还是悄声的往后山去了。
走到树林子里的时候,我突然看见姥姥佝偻着背,抱着花瓶往山上走。
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也不敢太靠近,趴在树林边上的草窝子里,看着姥姥。
她走到尸坑旁边,小心翼翼的把花瓶放在地上,然后跪在地上,突然垂下头,没了动静。
等了老半天,就在我要放弃的时候,韩正寰从尸坑里跳出来。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现在他不再是虎子那副装扮,而是原来的古装,面无表情,眼神冰冷阴狠,身上带着嗜血的煞气,像是地狱归来的修罗。
这样子,只有他以前跟别人对战之时才会出现。
虽然他平日在外人面前寡言少语,但至少表情还是温和的。
他走到姥姥跟前,静静的看着。
这时,花瓶动了一下,一根黑亮的头发丝从里面爬出来,顺着姥姥的鼻子钻进去。
我默默的捂住自己的鼻子,后背直发凉。
等到头发丝全部钻进姥姥的身体。她突然睁开眼睛,身形也不再佝偻,挺直脊背,对着韩正寰磕了个头,说话的声音还是姥姥:“主人。”
我倏地睁大眼睛,姥姥叫他主人?
他嗯了一声,问:“事情如何了?”
姥姥神态十分恭敬,回道:“他们已经接上头,不出意外的话,后天鱼儿便会上钩。”
“这件事你办的不错。”他说。
姥姥脸上有些惊喜,还不等笑出来,就听韩正寰说:“不过,谁给你的胆子,去纠缠丫头?”
他的声音仿佛渗着冰渣。
“我我只是想在梦里吓吓她,不让她再对这个花瓶感兴趣,请主人饶命。”姥姥开始在地上砰砰的磕头。
“若不是因为你如今的身份是她姥姥,我定要你魂飞魄散。”他语气十分阴狠。
“谢主人饶命,属下以后再也不敢擅作主张。”姥姥忙着说。
“记住你如今的身份,滚吧。”他冷声说。
“是,属下告退。”姥姥说完,那根头发丝又从她的鼻子里钻出来。
我听着他们的话,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姥姥是韩正寰的手下?
还是只有那附在头发上的冤魂是他的手下,姥姥完全不知道这些事情?
可是看上次姥姥那么护着那花瓶的模样。不像是不知道。
一瞬间,无数个疑问闯入我的脑袋里。
“等一下。”我直接从草窝子冲出去,一脚把花瓶踢倒。
那头发丝仿佛受惊一般,瞬间缩回姥姥身体里。
“丫头,你怎么在这?”韩正寰震惊的看着我。
我红着眼睛,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你甭管我怎么在这里,你告诉我,刚才是怎么回事?她又是谁?”
韩正寰狠狠看了姥姥一眼。
姥姥身体一抖,哆嗦着身体,抱着花瓶逃也似的离开了。
“你给我站住。”我想要去追,却被韩正寰拽住。
“丫头,你听我解释。”他说。
我挥开的他的手,又开始掉眼泪,狠狠的抹了一把脸,“好,你说,我听着。”
他看着我,张开嘴却说不出话。
我看着他,现在的他又恢复了平常在我面前的模样,丝毫不见刚才的凌厉和阴狠。
“好,既然你不说,那我来问,姥姥是你的手下?”我冷声说。
他点头。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问出这句话时。我心里就像是被豁了个口子,一直在往外流血。
“从来都是。”
我直接把手上的衣服扔到他身上,“韩正寰,你特么就是个王八蛋。”
从来都是。
我不由得冷笑,这四个字真的是直接捅到我心里。
听见他这四个字,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姥姥之所以会带着妈妈出现在这里,就是他授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