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嗷一声跳起来,我手上的右胳膊正好碰到他的身体,疼的我直接飙泪。
他脸一黑,把我推到草堆上,要扯我衣服。
我死死地抓着领子,跟他打哈哈,“老鬼,现在是野外,搞这些不好。”
他瞪我一眼,强硬的把我的上衣给扒下来,等看到我上身青一块紫一块,擦伤还记仇,胳膊上被莲香抓出来的伤口有些轻微的发炎。
他的手有些轻微的抖动。
“没事,过几天就好了,我现在身体很壮。”我笑嘻嘻的说,想要把衣服穿上。
他突然低下头,在我胳膊上的伤口轻吻一下,压着嗓子说:“丫头,你何必为我如此。”
我摸着他的脸,轻声说:“你呢,又为何为我做那么多?”
他抬头吻住我,我闭上眼,抱着他的腰,眼泪掉进嘴里,涩涩的。
“韩正寰,虽然现在挺煽情的,但你真的碰到我的伤口了。”我说。
他松开我,低着头,用拇指轻轻的给我揉着身上的伤口,说实话,真疼。
想要跟他说别弄了,就听他说:“活血化瘀。”
我闭上嘴,忍得满头大汗。
最初的疼痛过后,被他揉过的伤口有种烫烫的感觉,还不错。
我枕着他的胳膊,不知道啥时候睡了过去,这还是我离开县城之后,睡得第一个安稳觉。
等到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韩正寰已经回到赵庭伟的身体里,正站在窗户前,看着外面,嘴角若有若无的带着一丝冷笑。
见我醒来,他又仔细的把我身上的检查一遍,这才带着我出去。
一出房子,我当即惊住,这地方昨天那么恐怖,白天竟然还有人在种地。
看见我们走过来,正在刨地的大婶停下手里的农活,有些防备的后退几步。
韩正寰笑着说:“大婶您好,我是来找村长的,您能告诉我怎么走吗?”
大婶也没说话,转身指着田地那头的村子,意思在那村里。
在她弯腰清理锄头的土时,我看见她的手上竟然纹着镇魂符文。
“谢谢。”韩正寰礼貌道谢,带我往村里走,我想要问他怎么回事,但刚张开嘴,就见他对我摇摇头。
等到进了村子,我更是惊讶,这里的人竟然都不说话,就连小孩子都这样,偶尔看见刚出生的小孩,嘴上都敷着一种黑色的布,及时大哭也发不出声音来。
韩正寰一路问下来,所有人都是用手指路。
我仔细的看着那些人的手腕,心中更是惊讶,十个人里,倒是有八个纹着符文。
等到我们走到村长的家门口前时,身后已经跟了一堆的村民。
韩正寰敲开村长的门,一个到我脖子的老头走出来,头发已经花白,但精神还好。
他看见我们,眼中闪过凝重,但也有一丝解脱,侧身往里指指,意思是让我们进去。
我和韩正寰往里走,穿过足足六道门,每一道门上都刻着复杂的符文。
我们走过一道,村长关上一道。
进入正屋后,村长把正屋的门上关上,看着我们,突然跪在地上,“总算等到了您。”
我看向韩正寰,这才发现他手上一直拿着块玉佩。
他走到凳子前,从赵庭伟的身上出来,说:“起来吧,说说现在什么情况。”
他起来,恭敬的站着,语速很慢,应该是很久不说话的原因。
我仔细的听着,越听心里越惊讶。
村长说现在山里的道鬼越来越来多,越来越厉害,有的居然能冲破村子里的阵法,把小孩掠走。
最后,他很羞愧的说他们这代人道法学得不好,对抗不了山里的东西,拼尽全力才能自保。
而且,这村里的人都不说话,就是怕泄了阳气。
我听的一阵心惊,他们的阵法做的这么精密,居然还是没学好道法,只能自保,那他们学好的那几代,该是如何厉害?
想想他们,再想想自己,一阵心塞。
韩正寰点点头,神情很平静,说:“把你们这一代的年轻子弟叫出来,现在进攻的时间已到。”
村长一听,十分激动,笑着跑出去,大吼着说:“汉子们都出来喽,咱们的苦日子到头啦。”
他的声音一落,村里刚开始很平静,但几分钟之后,一阵炮竹声响起来。
我走到韩正寰身边,诧异的问:“为啥他们那么激动?”
他摸着我的脑袋,道:“新生。”
我撇撇嘴,他又开始跟我打马虎眼。
二十来分钟之后,村长领着十五个男人走进来,让我惊讶的是这些人都不高,就是一米五左右。
我看着那些人,发现他们的道法造诣很好,少说也能跟陆长风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