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空远远看着,心里生出一些陌生的滋味。
陆衣锦说错了,不靠别人她也能活。不是她拿别人当拐棍,而是她周围的人总会情不自禁的多照顾她,少数人就是有这样神奇的异能。不过对司徒空来说,陆衣锦对李沛有这样的误解却是再好不过了。
他遛到工人们大通铺的墙根下,这些人活着已经很累,行事就难免粗鲁。比如此刻几个老爷们集体在墙根下撒尿,全无爱护镇容的意识。
只听早先偷懒那人说:“诶,那小娘们,你们看的怎么样。”
另一个看起来粗通拳脚的说:“可拉倒吧,她身上带功夫,还不是一般功夫。十个你也不够她打的。”他抖了抖下身,感慨道:“李老虎啊,我说你消停点吧,那事再美能有命美?”
李老虎确实没看出来,只能不服道:“再厉害不就是个背后没人的娘们?杀了都没人知道”他忽然想到什么,嘿嘿笑道:“真白啊,不知道是不是全身都这么白”
他俩中间那人也插嘴道:“能打怎么了,看着缺心眼。哥们儿明天给她灌醉,两眼一麻黑的她打谁去?醒了她都不知道谁在她身上骑过”
李老虎十分赞同:“操,老子都一年没开过荤了,命苦成这样,老天爷总得给点补偿吧”
这几人兴奋的讨论,更脏的污言秽语层出不穷。李老虎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吹了声口哨,他回过头,看见一个衣着极其夸张的男人。
男人漫不经心的笑了:“别光自己玩啊,带我一个”
李老虎一眼之下就对他反感,什么玩意,穿的不男不女的,一点都不利索。他随口说道:“滚你妈的蛋”
“谁骂我谁王八蛋”
出来撒个尿还挨上骂了,对方漫不经心的笑,锒里琅珰的服饰,无一不在挑战李老虎的耐心。他猛的向前跨一步推向那人的肩膀:“你他妈骂谁”
没有碰到司徒空的手停在半空,胳膊忽然渗出道道血痕。他难以置信的看向自己的右手。下一秒,他的四肢,躯干,所有脖子以下的部份砍瓜切菜一般崩成数块,肉块如下雨一般降落在地上。李老虎的脑袋还是完好的,在地上弹了几下,眼睛睁的很大。在他原本所站的地方,一道道金属级别的极品珍珠丝挂着血珠,反射着皎皎月光。
剩下的两个人见状吓的又尿了,他们眼见着司徒空慢条斯理的收丝,全不在意的用脚玩李老虎的头,最终像踩皮球一样,一只脚踏上去,缓缓对他们露出一个笑容:“怎么说,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