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慌张张抓起一件里衣,帮夏琳盖好被子就往后院跑。
韩珺粗鲁的撞开了廖大夫房间的木门,把老头吓了一跳,正要骂,只见他满脸崩溃的喊:
“师傅,救命!”
廖大夫暗叫不好,赶紧起身去外堂。
因为晚上时常会有急症病人,为了赶时间,廖大夫睡觉从来只脱一件外袍而已。
如今是外袍也不用穿了,廖大夫光着脚就跟着韩珺往出跑。
心疾发作可不是小事,片刻耽误都要命。
“怎么回事?”
廖大夫边跑边问。
“许是房事剧烈了些,琳琳说她肚子痛,疼的浑身都是汗。”
廖大夫脚步踉跄了一下。
肚子疼?
这可不是犯心疾的反应。
待到后堂把过脉,他松了口气。
“还好不是心疾之症。”
他吩咐韩珺:
“去把我的金针拿来。”
韩珺又急急忙忙去取针。
回来后廖大夫一边施针一边继续吩咐韩珺:
“白术半钱、黄芪二钱、苎麻根一钱、枸杞子一钱、菟丝子叁钱、砂仁一钱,五碗水煎成一碗,快去。”
韩珺如遭雷击,呆呆的说:“师……师傅,这些……是……是……安胎药?”
他的声音都不稳了,全是颤抖。
廖大夫还以为他是高兴的,抽空白了他一眼,语气带着兴奋说:
“你这傻小子,运气倒是好,就是莽撞,孩子差点让你做没了,还好老夫来的及时,帮你保住了。”
“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煎药?难道还要老夫去帮你煎?”
“对了,煎药之前先把老夫的鞋子拿过来。”
“差点让你给吓死。”
然而等了半天韩珺却动也不动,廖大夫回头一看,韩珺脸上不见喜色。
再低头,夏琳紧紧的闭着眼,但睫毛的颤抖出卖了她还清醒的事实,而且她脸上也没有喜色。
气氛不对。
廖大夫盯着夏琳,语气严厉:“怎么回事?”
虽说女子家里有夫郎外头也有别的男人是常事,就连男子出轨都不算罪,更何况女子,但韩珺可是廖大夫儿子一样的孩子。
儿子受委屈,父亲哪有不心疼还偏帮别人的?女人又如何,别人家是别人家,他们家是他们家。
廖大夫重重一针扎下去不容夏琳再装死。
夏琳疼的睁开眼睛,她想坐起来解释,偏偏又什么都没穿,只能缩在被窝里。
刚刚还火热一片的床铺此刻夏琳只觉得寒冷异常,她祈求的望着韩珺:
“相公~我们可不可以单独谈谈。”
韩珺到底是爱夏琳的,他求师傅帮他去煎药。
不管怎么样,律法有规定,害女子流产是重罪,哪怕是不知女子怀孕,一时照顾的不仔细都是全家流放。
孩子无论是怎么来的,但只要他来了,就必须生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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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药方是我瞎编的,勿考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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