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量高，从后面环过来，直接就把连烟整个人都拢在怀里。也是这时候，周夜才注意到连烟抱着的大束玫瑰，香气沁人心脾，逐渐弥漫在幽闭的电梯间里。

    周夜拢住连烟的手臂陡然收紧，在这一刻，他的欣喜陡然降落，“这花是谁送你的？”

    恰巧电梯门开了，连烟看到熟悉的玄关，抖开腰间的手，走了进去。

    周夜连忙跟着进屋，打量着她的侧颜，“是谁？”

    连烟把花随手放在了一边，开始换鞋。听到周夜的话，她瞥了一眼他，轻而易举地看穿了他眼底深处的紧张。

    “我的追求者送的。”

    连烟回答得平淡，周夜却像是被兜头浇了盆冷水，“你收了？”

    他这语气活像是被劈腿了一样。连烟弯着腰换上拖鞋，理所当然道，“我想收就收。你管那么多干嘛？”

    周夜感觉自己心口堵了团气。他把手用力搭在连烟旁边的墙上，拦住她，“我为什么不能管？我是你男朋友！”

    “……”连烟挥开他的手，“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是我男朋友了？”

    周夜一脸不可置信地望向她，她眼底的疑惑真真切切，仿佛真的对此毫无印象，如此的直白，而绝情。

    “那次视频明明……”周夜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突然想起来，连烟当时并没有正面回答过他。

    “你一直把我当什么？”周夜拉住她向前的手，灰蓝眸中染上晦暗，“炮友？”

    冰凉的戒指硌在肌肤上，并不怎么舒服。他迈了一步走到她身侧，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她亦是回望他，眼神平静。

    周夜仿佛又从中看到了初次与她见面时，在其中跳动的焰火。那火焰再次灼烧了他的心，滋味却是大为不同。

    他听到她冷冷地说，“你忘了我们第一次为什么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