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死皮赖脸纠缠的样子,可真难看。”连烟像是感叹一样,偏了偏头,看向周夜,“说了结束,就是结束了。”
“那天你离开了,就应该明白这一点。”她倚在车窗边,轻喃道。
连烟的声音很快被风吹散,却像一记极为有力的巴掌,抽在周夜脸上,他仿佛听到了胸腔传来什么破碎的声音。
他再也维持不了什么笑容,有一瞬恨不得回去掐死当时的自己。
与此同时,坐在另一侧副驾驶上的赵遇眉目微凝。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便是如此了。
每次新鲜感一过,她总是这样决绝的,赵遇从小到大都太清楚这一点了。他曾冷眼旁观了一个个人撞南墙一样撞向她,周夜这样的也不新奇。可今日他虽落得她优待,坐在这里悠暇地看失败者,喜悦并没有向赵遇涌来,反倒令他生出一种唇亡齿寒之感。
赵遇明白,不是他打退了这个男人,而是她没有再给他机会。
那么对他呢?凭着从小的情谊,又能和她维持多久这样的时光,她对他的新鲜感何时消退呢?
赵遇从那种痛楚中走出来的时候,连烟已经驶进了小区的停车场。见他坐着不动,唤了他一声。
“我……”赵遇张了张嘴。
连烟一看就知道他想说什么,她摊开手掌放到他眼下,“想说什么先出来。”
赵遇在大脑中快速过了一遍想法,然后拉住她的手,眸色逐渐坚定起来,“连烟。”
他下了车,低头看她,黑眸深深,“如果你不喜欢,我会学着不介意他们的存在,只要你能让我在你身边待久一点。”
“或者哪一天我们不再保持这样的关系了,也能继续做好朋友,行吗?”
他会学着平衡,只要她喜欢,只要她一直能出现在他的世界中,让他的目光能有一处方向可望。
赵遇没再去提那样玩累了同他一人相伴终生的妄想了。当他发觉自己没法握住一团流沙时,他学着在爱情的浪漫中现实起来。
“好。”
他听到她这样说,笑了。
“拉勾。”赵遇伸出手,像小时候约定事情那样,非要和她拉勾。
连烟瞪他,“幼不幼稚。”却还是伸出手去,同他拉上一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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