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炉衾换生香。词的下阕借景抒情,长廊微行,葱炉生香……”
讲台上,语文老师赏析着开学考中的诗词,关意绵百无聊赖地戳着试卷,有些心不在焉。
她看向身旁空空的座位,一股名为寂寞的情绪涌上心头。
开学已经好几天了,朱九良开学考完就外出进行竞赛培训。
外出之前的夜晚,他拉着关意绵疯狂做爱,仿佛要把之后的都先透支。无节制的性爱,导致关意绵全身酸痛、嗓音喑哑,走路都像蜗牛一样缓慢。班级相处不错的小姐妹打趣她“寒假回来更端庄了”,她也不敢开口说话,只能靠“更端庄”的微笑掩饰。
所以,朱九良在校车上对她招手告别的时候,她内心是庆幸的。
……只是不见到他却又真的有些想他。
笔尖太用力,在卷子上戳了个洞出来,纸张裂开的轻微“嗤”声拉回她神游的思绪。
强撑着听了一会老师的课,关意绵又忍不住走神。她在打草纸上无意识地写着自己的名字,只是写着写着,下笔不小心写成了“关氵”。她微微愣住,不禁想起自己开学前在家住的几天。
她旅游回来的那天晚上,关清鹤才匆匆回家。
他好像突然回到了两人小时候那般温柔可靠,关意绵即使依靠自己敏锐的第六感也感受不到丝毫恐惧与不安。
她松了口气,哥哥终于变得正常——压在胸口的大石头轻了许多。
这堂课在她不停地走神中很快过去。下课铃声响起,她慢慢悠悠趴到桌子上,盯着放在自己腿上的书看——她很少在班级摆出这么慵懒随性的姿态。
看的是薛尽洲给她的书。
很快又到了周末。虽然关清鹤恢复正常,但是关意绵仍然不打算回家,她嫌来回背书麻烦,而且她在学校的学习效率相对更高一点。
没有朱九良的周末虽然寂寞,但也清净。周六,关意绵早早写完作业,打算去书店逛逛。
学校附近只有一家书店,已经开了好多年,位置偏僻,环境幽静。关意绵悠闲的时候很喜欢走走路、逛逛书店。
今天,她也走得格外慢。
然而,变故就发生在与往常毫无二致的“现在”——路过一个转角时,一只大手忽然捂住了关意绵的嘴巴,拽着她往墙角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