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时长猜测父亲应该是个不爱学习的料子不然为什么遗传的她笨头笨脑。
在奶茶店打工时经常配错料被店长斥骂,虽然被骂可她却觉得入社会的那年她过得很快乐。
那天路过宠物店,季夏落灰的小白鞋有些怯生生的踏进了店门,一排排的狗狗被关在笼子里,见到她的到来,一个个兴奋的摇尾巴。样子憨态又可爱,瞬间就融化了她的心。
季夏起了想要买一只带回家的念头。
当她开始挑选品种时,被一只关在角落里的狗狗勾起了同情心,那个狗狗浑身都是伤,店家看她看它兴起,就给她介绍,那是一条流浪狗。
捡到它的时候小腿骨折,营养不良,除此之外,健健康康。
它的品种是一只萨摩耶,白白的一只小团子,冲着她吐露着舌头,十分的安静。
当下季夏就决定要把它领回家。
临走时,店长告诫她,一定不要抛弃它,不然对于流浪狗来说,是永久挥之不去的伤痛。
季夏把它带到了小出租屋,给它起了个名字叫长生。寓意它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长生陪着她在出租屋里生活了一年,它从一只小小的团子变成一只体型庞大脸型憨态的大团子。
每天挂着一个笑脸看的季夏打工回到家的疲惫一扫而空,长生是她的救赎。
季夏好像又回到了那间出租屋里,打开门后长生吐着舌头在门口朝她转圈。
兴高采烈的扑在她的身上,试图让她陪它玩耍。
她熟练的从茶几上拿起逗狗棒朝长生丢去,可朝她扑过来的却是一只呲牙咧嘴的脏黑色藏獒,发了狂的朝她的脖颈咬去!
“啊啊啊啊!!!”季夏尖叫出声,呼吸困难,猛的吼叫:“长生!!”
她从梦中惊醒,那被藏獒咬掉的脖子,她到此刻都能感受到是那么的真实。
季夏被吓坏了,两眼无神的瞧着天花板。她低喃:“长生……”好像只有这样念道它的名字才能挥散掉心头上的噩梦。
以及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季夏好像晕了好久,她的右手血管上扎了根针,那挂在床头的输液瓶已经下了大半。
房间的陈设与她第一次醒来时一样。
季夏也就刚清醒没一会儿,房内进来了一个人,此人穿着一身得体的监护服,礼貌的敲了敲门,却没经过她同意就拧动了把手。
“季夏小姐,我来查看您的苏醒情况。”
监护自说自话,手在她的眼前象征性的晃动着。
她都有些怀疑,她睁开的眼睛是假的?
监护确定完后就像她鞠了一躬,退了出去。宛如一个工具人,毫无感情。
此刻季夏没有心情去惊叹她的恭敬度,一心只觉得这个庄园里的人都是变态。
明明PK咬破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那血管流的血能成河,可那些壮汉像没看到一样,依旧训练有素的站在岗位上,不言其他。
一想到斗兽场,她的胃就一阵反胃,刚苏醒的额头上就冒出了细嫩的水珠。
季夏瘫在床上试图让自己脑子放空,呼吸慢慢平稳下来。
房门被推开,一双锃亮的皮鞋踩在地毯上,那人西装暴徒,不似第一次见面的随意,好像电视剧上从哪场聚会下来的霸道总裁。
脸上挂着笑,好像很高兴她能醒来一样,一进门就坐在了她床前,像似感叹。
“承受能力不行啊,晕了叁天了。”
叁天,是挺久的,如果哪个挨千刀的被这么吓唬,她觉得那人能直接吓死。
她的承受力已经够好了。
“一会喝点粥,润润胃。”
K先生试图让她喝粥,可端在面前后,她刚压下去的反胃瞬间涌了上来,她低头,一阵干呕。
她吃不下,摇头:“不想……”吃字始终无法说出口,她只觉得两字已经是她的生理极限,希望K先生能听懂。
他好似听懂了她的话果然不在勉强,也只是吩咐着监护给她换上一瓶葡萄糖。
他坐在沙发上开始摆弄手机,腿被他翘了起来,姿态慵懒,也不知道他在看些什么。
季夏突然想到他说要给她扫钱,也不知道还算不算话……
“先生……”房外的敲门声响起,有个佣人喊道。
坐在沙发上的人也只是随意的出声:“讲。”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手机。
“先生,董事长来了。”
佣人口中的董事长季夏猜测是K先生的父亲,因为在他听到话后,就已经站起了身往外走,房门都没来得及关。
应该吵起来了,她听到了砸东西的声音,以及上头的气话。
好像在斥责K先生为什么不给马家千金的面子,从宴席离开。
那身西装果然是从宴席上下来的……
剪裁得体,十分的矜贵,他长得真的很帅,不然季夏怎么会觉得那身西装只是陪衬。
“陆旷!!”
气头上带有些沧桑感的声音传进房中。
季夏猜测是董事长再叫K先生,脚步声越来越近,他进来后带了一阵风,宛如火药味浓烈炸在空中强势到赶不走。
房门被他带起,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还是关上好,隔音。也不至于被她听到这么多信息。
陆旷,她在嘴边品味这两个字,名字很好听。广下是夏,屋也。
她可以有属于自己的小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