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神探[九零] 第161节(1 / 2)

香江神探[九零] 轻侯 2285 字 7个月前

邱素珊方才说她是天才,难道她跳级完成了所有学业?

    或者……米国有更短更精炼的课程学习,易家怡其实是在米国完成的犯罪心理学课程?

    那她现在呈现的专业状态,是否跟fbi有关呢?要知道,fbi可是在1960年就将犯罪心理学用于侦破案件的工作中了。甚至,早在20世纪40年代,米国的战略服务工作室,就开始对希te勒进行心理侧写。

    如果易家怡的心理侧写能力不低,年纪又过轻,这样不合常理的事,只可能源于他也不了解的米国方面……

    邱素珊并不知道tannen的思绪已经完全飘太远,她笑着给了tannen一个不在他期待范围内的答案:

    “是我们警校毕业的,方沙展这个伯乐,从文职部门调过来的。才上岗不足一年,已经是警队红人。早上看到的黄sir,威风吧?上次庆功会议上,慈祥地拍着易家怡的肩膀,差点要直升小女警做督察啊。

    “很好学的后生女,我听说有在自学鉴证科学、法医学、犯罪心理学还有刑事侦缉学科,年轻人的学习能力不容小觑哦。”

    被从国外挖回来的专家人才tannen忽然感觉到浓浓的危机感,看样子,香江并非他回来之前所想的那般落后。

    这里也有许多上进、求新求变的人才啊。

    ……

    抵达中区警署后,家怡马不停蹄直奔法医解剖室。

    中区警署的法医官比许sir年长,为人沉稳寡言,家怡跟对方不太熟悉,也不敢太直白开口询问,只戴好口罩帽子走进解剖室。

    好在她来这里这并不是为了催报告单,看到尸体的瞬间,她如期被拉入心流影像。

    在那一瞬间,家怡终于长长舒出一口气,一直紧攥着的双拳,也松弛了下来。

    香江山顶的风吹得树影悠荡,凶手费力地拽着受害者爬坡回到马路上时,已累得气喘吁吁。

    他愤恨地狠踹赵东生几脚,才又拽起已经脚软手软的赵东生,将之带回车边。

    打开后备箱,从中找出胶带,绑好赵东生的嘴巴和手脚后,他用力将之推抬丢入后备箱,这时赵东生已经因为失血过多陷入了昏迷。

    施勳道上来去无人,凶手甚至站在原地伸了下懒腰,折回去踢掉肉眼可见的足迹等信息后,才回到车上。

    路灯照亮他的车,是辆中型三厢出租车。

    回到车上后,凶手居然也并没有立即将赵东生带到上葵涌边的金山,而是面无表情地开着车一路走一路载客。只是在客人需要往后备箱里装东西的时候,司机才开口说后备箱坏了,没办法装东西,以此推诿。

    开车时,他右臂始终搭在敞开的车窗框上,吹着风,转着方向盘,操控着这辆车按照他想要的速度,驶向他人的短途目的地。

    他从不向后看,也不过多打量乘客。只礼貌地问对方目的地,是否着急之类基础问题,甚至提醒乘客绑安全带时,他语气比其他司机更温和。他还会微笑着问询乘客是否寒冷,需不需要他关车窗。

    哪怕他知道坐在后面或者坐在副驾上的乘客根本没有在看他,他也会笑,这好像是他早就预设好的程序:与乘客交流时,别忘记微笑,要礼貌,要温和,要没有一星半点攻击性。

    大概也因此,坐过他车的乘客从没跟他发生过冲突,哪怕乘客上车时揣着火气,或者因为着急而不断催促他开快些。他也会尽量满足乘客的要求,即便因为无法达成而遭到责备,他也会诚挚道歉。

    伸手不打笑脸人,谁会不喜欢一位和善、尊重客人、开车平稳的司机师傅呢?

    汽车在夜路中奔驰,每隔几米便有一个角度,霓虹可以照亮司机的脸。

    偏分短发被他梳理得一丝不苟,胡须剃得干干净净,夹克里甚至还穿着一件熨得平整的白衬衫,哪怕从未有人真的关注过他,他仍将自己打扮妥当,仿佛随时做好准备赴一场约会一般。

    没有人会想到这样一个人会是夺取他人性命的凶手。

    那些在这天晚上乘坐这辆的士的客人,更想不到,他们身后正躺着一个即将因为失血过多而丧命的富豪。

    家怡就这样看着他载了一个又一个乘客,从红磡体育场开到土瓜湾,从九龙城开到油麻地……

    不知该感叹凶手的心理素质过硬,还是评价他没有人性。

    凶手根本不曾流露出什么不当情绪,仿佛根本不担心受害者被发现。

    即便他脸上时常露出不同表情,家怡却感觉不到这些表情承载情绪。

    家怡严重怀疑,他是个没有同情心、情感异常的、在这座城市中伪装得很好的聪明的病人。

    凶手载着赵东生在城市里转到夜深人静,才悄悄潜入上葵涌。

    在金山脚下,他打开后备箱,面对着里面蜷缩着的赵东生,沉默盯视了好久。

    黑暗的山脚树影绰绰,天地都沉浸在夜雾中,朦胧的月色使他身形模糊。那个微微弯曲的身体,对着后备箱僵直许久。不知是在欣赏自己的战利品,还是在等待活人变死尸。

    一想到这一点,家怡便觉得那隐约勾勒的形态,如同鬼魅。

    第133章 专家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弯腰扛起赵东生,将之背上山。

    那时候赵东生还活着,手指偶有抽动,也许正恐惧着凶手为他准备的坟墓,又或者,他仍渴望着从黑暗中挣扎回这世界。

    但随着铲子插入土地,咔嚓嚓土石被撅起,凶手铲起土壤向边上扬,一些洒落在赵东生身上,一些啪沙沙砸向落叶。

    血液流淌,与土壤相融,染红枯叶。

    就像一种能量守恒定律的展示,土壤和落叶色彩变斑斓,赵东生却失去光泽和血色。

    他终于不再动哪怕一丝一毫,如凶手期望的那般,真正的成为一具尸体。

    …

    在心流影像中,家怡看到了的士司机的车牌号,看到了对方的长相、身高、衣着等所有信息。

    将之简单记录在本子中,她又在解剖室站了好一会儿,忍着寒意,反复观看过那段心流影像,不断补充新信息。

    做记录的时候,家怡偶尔会看到本子上记录的t督察提到的6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