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行也开口:「陛下,微臣无他意,往后如有大臣再议,微臣会以兄妹之情来维护。文德陛下曾对微臣说过,陛下有坚毅之心、果敢之力,必能带领圣逻迈向统一之千秋大业,请陛下慎思!勿忘文德陛下传位之意!」
眾臣再作揖,「请陛下慎思!」
胜德闭眼一会儿起身,「此事不必再议。今日议事到此,眾卿退下吧!」
「是!微臣告退!」
步出议事厅,眾人脸色有些沉重。
来到花园处,辅行对眾人摇头,「唉!陛下执意,我等无力反驳。」
憨直的镇辕坚决回答:「当今陛下的能力是我等所知,是最能完成圣逻世代君主及文德陛下遗愿之圣王。我等尽心尽力辅佐陛下,才不枉文德陛下之所托。」
「嗯!竭尽全力辅佐当是!」源丞想到当今陛下的行为便轻叹一声。
桓玄公的心里五味杂全,责怪自己是促成这样的后果,如今只能极力去维护,双手环扣往后,低头走向宫门。
胜德一出议事厅,侍女立即上前,「陛下,静儿姐姐已经清醒。」
闻言,胜德心喜,快步迈向寝宫,也对身旁紧跟的侍女询问:「什么时候的事?」
「一时辰之前。」
「为何立即不稟报?」
侍女面有难色地回:「不敢打扰陛下议论国事!」
胜德不再说话,只想赶回静儿身边,身旁的侍女几乎跟不上,是用小跑步才能跟在后头。
「静儿。」胜德衝入寝宫,迎上的是久违半个多月的温柔笑容。
「陛下!」静儿虚弱地喊着。
胜德露出笑容,紧握住静儿的手,直接坐在床边,「终于盼到了!」不断地亲吻她的手掌,让静儿害羞。
侍女们识相地退出寝宫,就连侍卫府令莆川也退到寝宫门外。
静儿见侍女们退出才伸出另一隻手抚摸胜德的左肩,「好多了吗?有人为您针灸调息吗?」
胜曼摇头,「不!不想任何人碰我的身体,唯有你!我等你清醒过来,如果没有你,存在有何意义!寧愿此生就如此度过,生死由它去。」
静儿伸手阻止胜德讲这些话,「别说这些话!文德陛下不乐见,要为圣逻、也为文德陛下坚持活下去。」
「不!」胜德摇头。
静儿再阻止,引来胜德的亲吻手指,「更是为静儿!」
胜德俯下身去抱住静儿,在她耳边轻声说着:「想必你知道陛下已仙逝,我的心虚空甚多,面对这么沉重得责任,迷网不已。而在我的心中无比重要的你,就这么沉睡着,我的心就随你沉落到大海一般,等待你的清醒、浮起。静儿,别再离开我!我将穷及毕身之力保护你!没有我的命令不准离开!知道吗?我要你陪我!这是你给我的承诺。」
静儿感动地落下泪环抱胜德,也感觉到肩膀上一阵湿润,「是!陛下,静儿不会再离开您!」
片刻后,胜德起身擦拭静儿的泪痕,静儿也温柔地为她擦拭,二人相视微笑。
胜德轻抚静儿的脸颊,慢慢地再度俯下身,静儿闭上双眼迎接深情之吻。
之后的胜德,下朝在寝宫中批阅奏摺之时,静儿就必需在一旁看书陪伴,夜晚则是陪寝。
静儿完全康復之后,更是在出巡、祭天都会带着她,二人几乎是形影不离。
胜德的针灸依旧由静儿负责,但她暗自将医治胜德的方式传授于一名医女,以备不时之需。
静儿也发现胜德不喜欢在她面前,称呼吾字,这代表高位的自我称呼,似乎不想与她有距离。
全圣逻唯有静儿可以让胜德开怀大笑,不对其生气,也深深牵动心情。
静儿在天气变换之际会旧疾覆发,胜德更是守在身边,直到她好转才放心议事,让她为自己针灸调息。
胜德凭藉着文德女王所留下的基础,政策行使有首辅大臣辅行公辅助,军事方面有着镇辕大将军带领,外交方面有源丞公主导,经济与农业部分有着桓玄公与其先前在中国作生意的长子来掌管。由于自身强而有力的领导,以及其亲信们的辅佐之下改革政策均彻底使行,使得圣逻焉然成为中原边界小国中最强盛的国家,为迈向统一百洲、高岐打下更加稳固的基础。
眾臣虽然对胜德的行径有异论,却也无法否定圣逻在她的带领之下,国力强盛许多,一再证明文德没有看错,她焉然是一名治国的圣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