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
许立直白道,“这样吧,给我一个机会,如果你还是没法儿接受我,那咱们就还是当朋友,行吗?”
人不应该永远在原地停留,还有更多更美好的风景等待着她。
盛圆圆卷翘的睫毛眨了两下,很慎重伸出一个手指头,“一周,一周没追到,你就别追了,成吗?”
许立被气笑,强行拔出她的中指,“两年。”
两母绍长,他可以光明正大追求这个娇憨憨。趁她还没开窍,好好守着她,以免被外人夺走。
寒假前,斯诺克社团联合另一所大学联合举办友谊赛。京大派出的老将一举摘冠,摘冠的学长当晚大手笔,在家五星级酒店订了一桌。许立作为跟拍的摄影师,自然被邀请。
他回去放了相机,路上遇到堵车,到的比其他人晚。刚下车,看到人群中熟悉的面孔。
“泽哥,”他走上前,“泽哥到京市出差?”他听家里人说,盛泽川辞掉了老家的工作,现在在南州。
“嗯,有点事,”盛泽川睨他一眼,“一个人?”
“不是,盛小猪她们社团比赛,我帮忙拍照,顺便来蹭饭。”
“阿泽,临时换酒店这边来得及么?”有人走过来,看了看许立,轻声调侃,“小子,行啊你。这么多年,圆圆妹妹还是被你小子追到了。”
“刘封哥,”许立摆手,“我这还在观察期,圆圆还没同意呢。”
姿态谦逊,有点意思。刘封赞赏拍拍他的肩,下巴示意盛泽川,“看好你,我们阿泽是圆圆妹妹的心尖宝贝,你可别忘了啊。”
许立道了谢,问盛泽川:“泽哥什么时候离开京市,到时候大家一起吃个饭?”
“不确定,”盛泽川喉结上下滚了滚,掀眼扫过酒店,“还有事,先走了。”
“泽哥,刘封哥,再见!”
*
社团的人今天铆足劲儿撒欢,许立进来时,盛圆圆被学姐抱在怀里揉脸,无可奈何的等待解救。
许立刚碰到她的手,学姐划拉出一瓶啤酒,让他喝了才肯放人。盛圆圆冲他摇头,许立热血上头,一口灌下。大家起哄,说,要想撩咱们圆圆学妹,必须再来一瓶。
今日夺冠,大家像打了鸡血,闹腾得要命。许立这个“心怀不轨”的被拉着猛喝一圈,坐下时人都认不清,拉着学长开始撒娇,一口一个“圆圆,我保证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圆圆,我好喜欢你”。晕晕乎乎的学长抱着他一个劲儿“说好好好,我的好大儿”。
盛圆圆听得耳根子发热,默默离他们远了几米。
饭毕,负责聚餐的学长将一个个醉鬼塞进车里后,长长吐气,对盛圆圆挥手:“许立就先去我们寝室,明早一根汗毛都不会少还给你哈。”
留下的人还有几个,盛圆圆面颊微熏,手摸摸了口袋,钱包似乎掉包厢了。她跟学姐们打过招呼,返回包厢。找到钱包等在电梯口,叮一响,电梯门开。刘封搀着个醉鬼走出来,看到她眼睛一亮。
“快,圆圆妹妹,搭把手,你哥这也太重了。”
盛圆圆手比脑子快,一手稳稳托住他。醉醺醺的盛泽川顺势将重力压到她身上。
“我在楼上开了房,这是房卡,给。我急着赶飞机,阿泽就交给你了。”
电梯里还放着行李箱,刘封一脚隔开电梯门,“走了。”
电梯门合拢,刘封看了眼手机,嘀咕道:“这狗逼,说好不喝酒的,居然一个人躲着喝?尼赂闪无人性。”
盛泽川身高腿长,重心高,走路极不稳当。盛圆圆吃力扶着他,小声嘟囔:“胃穿孔还喝酒,不要命了吗?”
醉鬼右脚错步,差点摔倒,盛圆圆赶紧将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头。他垂下脑袋,脸埋进盛圆圆颈肩。
盛圆圆颈项顿时发麻,温热的呼吸犹如制热器,徐徐灼烧着她的血液。心脏被烫到,扑通扑通拼命要跳出胸口。
她别开脖颈,心里默念:我不喜欢他我不喜欢他。一边按着房卡找到房号,刷开房门。
她握着房卡,费力摸索着卡槽。混乱中,本是昏醉的人忽而凝劲,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双手往上合力摁住。雄性硬实的身体犹如坚固的城墙,把她禁锢在自己怀抱中。
盛圆圆心下讶然,怔愣中看到男人的脸压下来,情欲的气息蜂拥而至。她眼睫惊颤,猛地清醒,倏尔转过脸。
“我是盛圆圆,不是别人。”
她讨厌认错人的盛泽川。
“嗯。”男人哑声应她,缓缓洒出的热气里,一点酒精的气息都闻不到。
壁角灯微弱发黄,屋子里朦胧灰暗。彼此呼吸交错,旖旎暧昧。怀里这只警醒的小猫,撩起利爪,对他满怀戒备。
盛泽川鼻尖同她相抵,收手屈起长指,耐心轻柔地将她唇边的发丝,拨到耳后。
“我知道是你,盛圆圆。”
音落,盛泽川五指插入她发丝,掌根托住她的下颌,侧脸斜过角度,强势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