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最钟爱九兄兄,为保汝一生顺遂,必择一善待汝者为嗣。大兄、四兄皆是聪明孩儿,岂不知体贴父怀?便是他们的孃,也断不肯蹈栗姬之辙。至少伯伯在日,他们都会待雀绍好很好。”
宣子听出她弦外之意,“你是说,耶耶不在了,他们会变脸?”
阿茝道:“都是一样的儿子,伯伯这样偏心汝,他们心中岂服气,如何喜欢得汝起来?所谓的友悌,惺惺作态耳。”
她说的似也有理,但宣子忆起道子、羲子的热诚,觉得还是论迹不论心的好。他在舟山时,用山石海礁,做了许多盆景。拣了两盆青苔出得好的,着人与两位兄长送去。
回来继续晚食,听阿茝与敬朱谈公事。
宣子去打毬时,阿茝同敬朱去衙署顽,把一件未了大案听了个七七八八。一边是谢氏,一边是黄氏,皆为会稽大族,敬朱夹在中间,觉得棘手得很,向阿茝讨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