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地抓着她的腰,把她按在床上,从正面操她,十分凶猛。
就这样吧,沉沦下去,无所谓了,就这样吧。沉沦在名为情欲的地狱,暂时的拥有可以缓解一时的痛苦,虽然温暖离开后会更加难以忍受。但至少,此时此地,他抱着她,吻着她。
这就够了。
没有明天,只活在当下。
她的黑丝已经被他撕得乱七八糟,但她无所谓,她双腿夹着他的腰,双手勾着他的脖子,被他压在床上亲吻。下体猛烈地相撞,发出啪啪的声响,她的胸部被带着抖动,被他抓在手里粗暴地揉捏。他射了好多次,精液还是又浓又稠。粗长的性器碾过她的每一寸皱褶和敏感,直直撞向深处的宫口。她剧烈地叫唤着,揪着他的头发,在他的背上留下一道又一道抓痕。
他想问她,你满意了吗?但压抑的内心让他开不了口,他只能剧烈地喘气,把一切情绪都发泄在动作上,用力地操她、爱她、满足她。
这是一场激烈的性爱。
完事以后,他们气喘吁吁地躺在乱七八糟的床上,身上全是汗水,脖子都叫红了。
“你为什么要来找我呢?”降谷零盯着天花板,激情褪去,他全身又开始发冷。
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呢?
“因为生活太平淡了,有点无聊。”她说,“还要谢谢你和苏格兰呢,没有你们,我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喜欢追求刺激,也不知道,自己能做到这种程度。是你们开发了我的潜力啊。”
是转码和格斗的潜力,是玩弄人心、操控情感的潜力,是游走在危险边缘、大胆作死的潜力。
降谷零有很多话想说,又有很多话说不出口。是她的错吗?是他的错吗?从第一世开始,纠缠到现在,是谁的错呢?
“我就是你找的刺激吗?”他说。
“是啊。”她大方地承认了,“总比去做其他事要好,不是吗?”
她是在暗示吗?暗示如果不顺她的意,她会去做更危险的事?
“你不恨我?”他转头看她,“为什么还能……”
“因为脱敏了呀。”她说,“我恨你,但不影响我和你做爱啊,看到你对我又爱又怕,想要拒绝我又拒绝不了的表情,实在太爽了。”
他说不出话了。
四年来,第一次,他和她敞开心扉谈话,句句属实,没有试探和针锋相对,没有诬陷和口是心非,没有斥责和诅咒怒骂。只有一个心碎的男人,和一个得意的女人。
“波本,”她翻了个身,用手撑住自己的头,“公职人员出轨有利益关系的有夫之妇,曝出去,你是不是要丢工作了?”
他沉默地盯着她。
恶毒,太恶毒了。这就是她的目的,一石二鸟,她从来不会放过他。
“放心,”她狡黠地眨了眨眼,带着点恶意和调皮,带着点任性和无所顾忌,“我对现状还挺满意的,暂时不会说出去的啦。”
她点了点他的鼻尖,而他抓住了她的手。
“我有时候在想,”他缓缓开口,“我遇到你,是不是我的不幸。”
“我以前也这么想过,”她把手抽了出来,“遇到你,真的太不幸了。”
“现在呢?”他问。
“现在啊,我不会这么想了,因为我熬过去了,我过得很好,是你活在地狱中。”她无所顾忌地戳他痛脚。
他翻了个身,把她压在身下,紫色的眼珠锁住她,情绪沉沉,看不分明。
“你不怕我?”
“我不怕哦。”她摸上他的脸,用手捂住他的眼睛,遮去那危险的视线,“能不顾后果地爱上一个人,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啊。人生在世,没有一段疯狂的爱情,实在太孤独了。”
能从平凡的生活中脱离,向另一个危险又迷人的精彩世界,投去动人心魄的一眼,是多么幸运的事。
她的声音里全是危险和蛊惑,而他颤抖了一下。他总觉得她在信口雌黄,但他还是忍不住相信她……
不相信她,他该怎么活下去呢?他的生活被她解构,只能靠她再次重塑。
她抱住他的肩膀,摸过他背上新鲜的抓痕和斑驳的旧伤口,然后一个用力,把他掀翻到旁边,坐在了他的腰上。
“波本,”她黑色的长发垂了下来,遮住她的胸,“我来教你,该怎么在地狱中生存下去吧。”
“第一点,熬下去。”
她的手指划过他的胸膛,然后一路往下。
“第二点,取悦掌握权力的人。”
她握住了他的性器。
“而那个人,现在是我。”
她轻轻吻上他的下巴。
“要再来一次吗?”
六月末的一个晚上,风钻进打开的窗户,吹起窗帘,送来盛夏前最后的凉爽。
男人和女人做完爱,在床上休息。
“你最近似乎很高兴。”男人从床头柜拿出香烟和火柴,火光一闪,照亮了他绿色的眼睛,“今天很主动啊。”
白井凉奈躺在床上,她翻了个身,抱住了赤井秀一的腰。他坐在床上抽烟,好不惬意。
“生意不错。”
“怎么说?”
她把头靠在他的大腿上,头离他软下去的性器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他身上黏糊糊的,她也是。手腕还有被领带捆绑的红痕,昭彰着刚才的刺激和愉悦,她抚摸着他的腹肌,红色的指甲油鲜艳,冲击着他的视觉。
“谈了两个长期客户。”她意有所指,黑眼睛反射着香烟上的红光。
“恭喜。”
白井凉奈笑了,确实应该恭喜啊。
一直吃家常菜,总是会腻味的。偶尔下下馆子,家常菜就能一直吃下去了。
虽然这道家常菜,也挺烈的。
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