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认识一下,我是MI6卧底。”
他将信将疑,她便拿来MI6的卷宗,告诉他她的父亲是如何联系上MI6,如何叛逃,又如何叛逃失败。幸运的是,在组织准备处置九岁的她时,MI6把她截走了。
“所以我被MI6的特工收养啦。”她向他眨眨眼。
太荒诞了……第一世,他们还斗的你死我活,她揭穿他的身份,他签发她的通缉令,她差点杀死灰原哀,赤井秀一打穿她的右手。
但前一世的恩怨,不应该被带到下一世,她拿出诚意,他选择相信,他们合作、上床、交换情报,然后他发现,她是双面间谍。
他又惊又怒,刚刚传出消息,就中了她的陷阱,被她关进地下室里。
之后的时光,他不想回忆,却不断在梦里重温。地下室阴暗潮湿,但比不过她的内心阴暗,比不过他的身体潮湿。即使从那里逃了出来,他还会在梦魇中回到那里,半是愤怒,半是欲望。她把他锁在墙上,不让他穿衣服,让他待在自己的排泄物里,或者用药物强迫他保持勃起。
“你的本质,肮脏又恶毒。”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告诉她。
“我只是对MI6没有那么忠诚而已。”她穿着八厘米的高跟鞋,站在他的面前,用鞭子的手柄抬起他的下巴,“你却告诉秀一,我是叛徒。”
他闭上嘴,不想和她胡搅蛮缠,她一鞭子抽在他身上。
“怎么不说话了?”她看着被锁链吊起来的他,“我还等着你再多多骂我呢。”
他不想遂她的愿,但有时候,他实在忍不住。因为她把他绑在床上,握着他硬邦邦的下体,像捏着什么玩具,甚至骑上去,掐住他的喉咙,放荡地呻吟。他感觉被羞辱,觉得她疯魔到不可理喻,只好说些什么,让他愤怒的情绪得以发泄,让他被药物控制的身体还能保持一点理智。
“我一定会把你投进监狱。”他说。
她更兴奋了,狠狠夹了他一下:“如果真有一天我落在你手上,那也是我实力不够。成王败寇,你想要把我关起来,日日夜夜地强奸我,我也毫无怨言。”
“我才不会做这种事……”他努力忍住想要射精的欲望,手腕用力,扯动铁链,就连固定在地上的床都被带着摇晃,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太过得意忘形,竟然说道:“会叫的狗从不咬人,你当然不会做这种事。”
冷静全无,他开始骂她,想要撕烂她的嘴。她拿来口枷,给他戴上。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是我说错了话,”她的手抚过他的胸膛,“我知道你一定在筹划,该怎么逃出去,该怎么报复我……你是不会坐以待毙的那类人,就像我……我不会放松对你的警惕,但我也十分好奇,如果你能逃出去,你会用什么方法呢……”
他愤怒地瞪着她。
“零……”她凑近他的脸庞,“我还挺喜欢你的……”
“零……”她的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呼唤着他的名字。
他回过神来,发现他正死死掐着她的腰,很凶狠很激烈地操她,还把她的手臂背到身后,握着她的手腕,让她无法动弹、无法挣扎、无法逃离、无法躲避。
现实和记忆混淆,他捂住她的嘴:“听话,乖一点。”
她没法说话,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而他心满意足,把她钳制得更紧了。
结束以后,他才清醒过来,然后狠狠吓了一跳,但她凑了过来,搂住他的脖子,把头靠在他的胸前。
“没关系的,”她很温柔地说道,“粗暴一点,我也很喜欢。”
心脏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拳,他紧紧地抱住她。
当然,大部分时候,他都是温柔的。
他喜欢把她送上连续高潮,看着她表情不受控制,空白到失神甚至失语。所以做前戏时,他常常跪在床上,舔弄她的小穴,唇舌并用,直到她尖叫到喷出水来。
这是第一次。
然后是第二次,他会用力地抽插,但没有那么粗暴,只是很用力。
最后是第叁次,紧随着第二次,在她的小穴剧烈收缩,夹着他的阴茎时,他会耐心地停下来,忍耐一会儿,让他不至于射出来,又能享受到她更加紧致的包裹。
而后他会冲刺,趁着她的大腿根还在痉挛,于是她紧紧抓着他的头发,用一种狂乱的语气叫着他的名字。
“啊!不要——!零……”
如果他心情好,他们会再做一次。她跪趴在床上,腿开始颤抖,手臂已经支撑不住身体。
于是他把她抱到腿上,让她坐上他的阴茎。这样的姿势又太深,她有气无力地搂住他的脖子,双乳挤压着他硬邦邦的前胸,头搭在自己的手臂上,气流从嘴里呼出,鼓进他的耳朵,潮湿温暖,让他的心也痒了起来。
他坐在椅子上,她跨坐在他的腿上,玩着他的手。
他的手上没有枪茧,她的也没有。他垂眼看着,然后反握住她的手。
她想把手抽出来,他不让。他的手大,她的手小,他的手黑,她的手白,他们十指相扣,她看向他,他也看向她。
他们又开始接吻了。
“你的技术为什么这么好?”换气的空档,她附在他耳边,悄悄问道。
“我学的快。”他答。
她咯咯笑了起来:“我也学得快。”
她的手伸进他的衣服里。
他真得做到每天接她放学。
“你上大学,这么闲的吗?”
“那我不来接你了。”他松开搂着她腰的手。
“不要!”她抓住他的衣服,他笑笑,手又放了回去,轻轻一带,她的肩膀就碰到了他的胳膊。
“你最近开朗很多。”她突然说道。
“是吗?”他的脚步顿了一下。
“是啊,你没有之前那么忙了吧?”
他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重新开启话题:“你可以教我身手吗?就像你之前那样,一拳一个小流氓。”
“当然。”他一口应下。
她高中毕业后,他们就同居了。一母审,他去了警校,又是半年,他说他要失联一段时间,让她不要担心。
“你要去做卧底?”她一下就猜了出来。
“我没有这么说。”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大学四年,玩够了,放松够了,他该回去了。
“你就是要去做卧底。”她太清楚他的秉性了,知道这就是默认,“你要是去做卧底,我就辍学去做警察。”
“不许!”他大怒,猛然意识到她从来不是乖乖女,“我不许你辍学!”
“反正你去做卧底,也管不到我了。”她说,“你要我不辍学,你就不许去做卧底。”
两人瞪着对方,谁也不退让一步。但最终,还是他先服软了。
“我向你保证,我不会有事的。可以请你不要辍学吗?你想要做警察,至少把大学上完再去吧。”
“你不能保证!”她向他吼道,“你以为你很厉罕起?你怎么知道你不会有事?”
她摔门而出,他追了出去。外面下着大雨,他好言劝她回去,她不愿意,他只好陪她在雨里站着,不断和她说各种好话,直到她忍无可忍,揪住他的衬衫领口,一口咬上他的嘴唇。
鲜血流了下来,又通过亲吻,沾上了她自己的嘴唇。
半母审,白井凉奈通过国家公务员I类考试,从东京大学辍学,进入警察大学校,目标直指警察厅。
降谷零得知,气得半死,深夜潜入警校,把白井凉奈提溜到天台上对质。
“你很能啊,”他阴阳怪气,“说辍学就辍学,还进入了职业组。”
“你也很能啊,”她环起手臂,“一个罪犯,堂而皇之地来警校,你不怕我把你抓起来吗?”
他钳住她的下巴,而她瞪着他,他压低声音,却压抑不住怒火:“我叫你不要辍学,你答应过我的。”
“床上的答应不算答应。”她挑衅。
他们的眼神在交锋,身体却靠得很近,鼻尖对着鼻尖,嘴唇对着嘴唇,只不过几厘米的距离。
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两人一惊,快速分开彼此。降谷零戴上兜帽,顺着梯子爬上了屋顶。门被打开,白井凉奈的室友找了过来。
“凉奈,”室友揉着眼睛,“你大晚上不睡,跑天台来做什么?”
“我来吹吹风,”白井凉奈镇定说道,“我马上回去。”
“那我等你。”室友这么说道。
白井凉奈只好离开,关上天台门时,她看到降谷零从屋顶上爬了下来,用口型对她说:“之后找你算账。”
她嘴角抽了一下,像是在笑,但笑得很难看。室友看过来时,她脸上已经没有了表情。
那年她二十岁,已经是个合格的黑客了,就算不从政,在警察厅一路往上爬,也能给组织带来不少利益,所以得知她要辍学去做警察时,朗姆没有反对。
“但总有一天,”他提醒她,“你要做出选择。”
白井凉奈没有说话。
会有那么一天吗?难道真的有那么巧,降谷零卧底的黑帮,就是她所在的组织?
他知道吗?因为她,他早就在朗姆那里挂上了号?
那一天终于还是到来了。她入职警察厅不久,朗姆就把波本的资料放到她面前。
“全组织只有我知道他是你的男朋友。”他的笑容意味深长,“百利甜酒,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他很聪明,”过了一会儿,她听到自己的声音这么回答,“给他的消息要半真半假,不然他就会怀疑我。”
朗姆赞许地看了她一眼。“你果然拎得清。”他说,“如果我们配合得好,你也会得到比oss器重。到时候,把他留给你,也未尝不可。”
这是背叛吗?
当然是。
但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早在十叁岁那年,她就做出了选择。
之后的一切,都来得太晚了。
所以当他发现她的真实身份,把她关起来严刑拷打时,她咬紧牙关,一个字也不说。
他希望她认错,但她不认错。于是他剥夺她的睡眠、罚站她、用强光照她,甚至用鞭子抽她,但她就是不认错。
她不认错。
确实,他十八岁那年,她就知道了他想做警察。他和她说了很多遍,说他想要铲除世上的邪恶,想要打击所有的犯罪,想要维护社会的正义,想要保护每一个国民。但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呢?他有他的路,她有她的路。只是非常不巧,在他成为波本后,这两条路冲突了。
她是爱他,但凭什么,要她为了他放弃自己的路?
难道要她向他低头,看着他的眼色生活,仰人鼻息吗?
她已经为他退了一步,难道他以为,她真的想做警察吗?如果不是他,她怎么会找警察做男朋友!
是她的错吗?当然不是!她叫他不要去卧底的!
她想哭,却不想在他面前哭,于是拼命忍住,但随着鞭子抽下,随着几天几夜没有睡觉,眼泪还是悄悄滚了下来,溅到地上。
于是鞭子顿了一下,站在她身后的那个人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们静静地站了半小时,她眼皮开始打架,昏昏欲睡。
啪的一声,鞭子重新抽了下来,正好抽在伤口上,她一下惊醒,紧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叫出来。
或许,这就是他们的结局吧。她的背火辣辣得疼,像是血肉在燃烧,心却如一块石头,慢慢冷静下来。
她等着他再使出一些招数,等着她对他彻底死心。
但他没有,他投降了。
他把证据扔到她的面前,十分疲惫地坐到床上,捂住自己的头。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他的声音很沙哑,因为他也几天没睡。熬她的同时,他自己也在熬着。
她又想哭了,但她提醒自己要冷静。
于是她慢慢转向他,逼迫自己盯着他的眼睛。
心要狠,因为她只有一次机会。忘掉所有的一切,假装她只有十二岁,还没有进入福利院,还没有遇到降谷零,面对那个泼她果汁的女生,站起来,冷静地看着对方的脸,然后一拳揍上去。
“你既然拿到了证据,为什么还要我亲口承认呢?你就是想听我向你认错,满足你奇怪的性癖,好继续控制我、塑造我,把我打造成你想要的样子。”
鞭子掉到地上:“你说什么?”
“我有说错吗?你从遇到我起,就对我灌输你的各种思想,说什么国家需要我、要坚持正义云云。你还喜欢我在床上乖巧、柔顺、听你的话、不反抗。你对我如何粗暴我都要全盘受着,摆出一副依赖你、需要你、离不开你的样子。现在你对我动用私刑,你的公安同事知道吗?你的警校同学知道吗?”
他开始站不稳,他开始呼吸不上来,而她继续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吐出毒液,就像这些都是真的,就像她丝毫不顾这么多年来相处的情谊。
“你有你的选择,我尊重你,从来不在你面前反驳你的那套理论。我有我的选择,你尊重过我吗?”
他不会说谎话,但她会。
说谎话第一要诀,要让自己先相信。
“我不想成为你的洋娃娃,于是加入了他们,是你把我推到了另一边哦。”
他踉跄了一下,于是她猛地撞了上去,把他撞倒在地,用手摸走了口袋里的钥匙。
他教她格斗,教她开锁,却从没有想到,有一天,她把他教的东西,用在他的身上。
咔嚓一声,手铐解开了,而他还坐在地上,大脑嗡嗡作响。
她把他拷到了床头。
“你也太好骗了吧,降谷零。”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他们已经没有可能了,就让她来斩断这段关系吧。
她解开他的皮带,脱下他的长裤,扒掉他的内裤,然后解开他的衬衫,套在自己身上,继续用言语刺激他,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内心稍微好受一些。
“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这么相信我?我在你眼皮子底下卧底这么多年,还没有吸取教训?”
他呼吸急促起来,眼神里浮现出愤怒。于是她知道了,决裂已然完成,下一次相见,就是你死我活,不会再有动摇,不会再有不舍,不会再有手下留情。
她穿着他的衣服走了,带走了手铐的钥匙,却留下了他的手机,还踢到了他的脚下。
这是最后一次心软,她给自己找借口。
这是最后一次心软。
她端着狙击枪,趴在天台上策应琴酒,在瞄准镜里看到金色的头发晃过。
开枪啊。她的手指搭在扳机上,却迟迟按不下去。
“百利甜酒!”耳机里传来琴酒的怒吼,“你还在等什么?”
于是她眼睛一闭,心一横,手指按了下去。
诸伏景光是在监狱里再一次看到她的,她穿着囚服,头发被剪得很短,头低着,一言不发。
他的两个发小,一个死了,一个进了监狱。
要不是她什么也不交代,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被派过来的。
当然,他也不想被派过来。
但他还是坐了下来,拿起电话。
有半小时,他们隔着玻璃面对面,什么也没说。
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知道,是他的长官在催促他。
于是诸伏景光开口了,他说:“凉奈,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呢……”
她不说话。
过了几分钟,诸伏景光说:“零死了。”
这回她有反应了,她的眼神动了动,声音沙哑。
“他没死。”
诸伏景光叹了声气,以为她不能接受:“他死了。”
“他没死。”她坚持。
诸伏景光看着她:“他死了,凉奈。那种情况,就算他没被子弹打中,也逃不出爆炸。”
“没有找到尸体,就是没有死。”她说。
诸伏景光又叹了声气。
几天后,白井凉奈在被转运的路上,越狱了。
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越狱的,但大家猜测,是降谷零的某个下属违规去监狱里审问她,被她用言语激怒,隔着铁栏杆靠近她时,被她摸走了身上的东西。
为此,警察厅的所有人,都写了一份检讨。
她走在路上,留着利落的短发,帽檐压得很低,手插在口袋里,躲避着监控摄像头。
她本来可以去国外重新开始的,但她迟迟没有离开,她不知道她还在等什么。这片土地,还有什么让她割舍不下的吗?
她隐入人群,脚步轻盈,随时准备着反击,或者逃跑。
突然,一个身影和她擦肩而过,她停下脚步,追了上去。
那人被她一路跟着,却没有任何察觉,直到走进一家花店,和开店的老妇人笑着说了几句,就上了二楼。
她心神大为震动,在那家花店徘徊了许久,一连蹲守了好几天,终于鼓起勇气,把他堵在了后巷。
“你好?”他偏头看向她,蓝紫色的眼睛清澈纯净,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我认识你吗?”
“你不认识我了吗?”她一开口,就觉得声音嘶哑无比。
“抱歉……”他的眼神很愧疚,“我失忆了,大部分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那你还记得什么?”
“十八烁审的事,没有任何印象了。十八岁前的事,也只剩碎片。”他苦笑,“抱歉,我连我的名字都不记得了。或许你是我很重要的人,但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她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但她的心跳得很快。
“我是你的女朋友,”她说,“我们认识了很多年。”
他吃了一惊,脸上的表情变换多次,最后定格在浮起的红晕上。
“啊,我……”他说话变得有些结巴,“抱歉……我……”
她向前走一步,他向后退一步,直到他的后背靠到墙上,而她盯着他的眼睛。
“没关系的,”她说,“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她的少年,回来了。
END
这篇番外是在《10.不要骗我,我会相信》和《16.缘瞻丽容,忽生爱慕》的基础上扩充的,因为这两章一月中旬的时候就写好了,所以像是在写自己的同人……
结尾是我五月构思的,讨论了整部作品里一直被我轻描淡写没有详细展开的设定,那就是:在某个时间点重生回来的威士忌,到底和那个世界原来的威士忌是什么关系?
因为只有白井凉奈是有变化的,所以当威士忌重生回来前,没有和白井凉奈产生交集,就像是普通的重生。但如果和白井凉奈已经有关系了,那么重生回来的那个威士忌,还是白井凉奈认识的那个人吗?
我觉得不是。
十八岁那年,那个死了两次重生回来的降谷零,就像是一个外来灵魂,进入了这个世界,和白井凉奈青梅竹马的十八岁降谷零的身体里,即使他融合了十八岁降谷零前十八年的记忆,也并不能算做土生土长的降谷零。
所以在正文里,白井凉奈说:这是夺舍。
因此,在这篇番外的结局,那个重生回来的降谷零在爆炸中死了,去正文世界找那个纯白的凉奈了,而十八岁的降谷零回来了。
希望你们不要打我(顶锅盖溜)。
从这篇番外目前的结尾来看,两个人是he了。但我一向坚持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所以我不会说这个结尾是定死了,因为两个人都没有死,没有死就有继续发生故事的可能。所以他们两个人之后怎么发展,凉奈会不会被抓,会不会翻车,零会不会恢复记忆(像旁观者看电影一样看着十八烁审的那些记忆),我都不知道。我的任务到这里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