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回到昭阳宗一个多月以来,秦乔说出的第一句话。
她的喉咙干涩又生痛,支撑着半坐起来,推开了谢星琅。
“你怎么在这里?”她掐着有些发疼的眉心。
“你昏迷了七天了。”谢星琅声音轻轻的:“我放心不下,在这守着你。”
这七天里,秦乔不仅一直在发热,连内息也紊乱到了极致,多少灵丹妙药灌下去也没有用,往日里稳健又充满活力燃烧着的心灯,也奄奄的似乎下一秒就要熄灭一样,可以说半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
少女沉默半晌,客气的开了口:“劳你挂心。”
谢星琅还未脱口的话被噎在一半。
屋里一片静寂。
“既然你醒了,我去告诉白师兄他们。”少年语气依旧温和,可转身离开的脚步却有些狼狈。
过了有一柱香的时间,屋外传来错落的脚步声。
屋门打开时,秦乔有些惊讶。
最靠前的穿着紫色道袍的美丽女子大步走了过来,坐在床边,拉起她的手腕探脉。
“师父,你怎么出关了?”秦乔的声音还有些嘶哑。
“徒弟都快没命了,我还闭什么关?”含微真人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放下了她的手腕:“行了,命算是保住了。”
她又问:“是谁欺负了你?你告诉师父,师父替你出气。怎么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子了?”
秦乔苦笑着摇了摇头。
之前白洛音和宁寻他们已经围着秦乔问了好久,她始终什么都没说,含微也没指望她大病一场就看开了全盘托出。
她又渡了一些灵力给秦乔固脉:“你在这个屋里都呆了多久了?既然好了,明天就给我出去练剑,我亲自跟你对招。”
“可乔乔她大病初愈,恐怕……”白洛音皱着眉,有些为难的表情。
“修道者哪有那么娇贵?”含微不赞同的看了他一眼,又转头看向秦乔:“明天起,再给我看见你这么没出息的样子,就给我去落日峰面壁。”
说透审,她也没管小徒弟的反应,挥了挥衣袖就起身:“明日巳时,我在大清殿正门处等你。”
师父她向来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秦乔只能应下。
等到一行人离开后,谢星琅却迟迟没有走。
秦乔下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给谢星琅也倒了一杯,在木桌前坐下:“要一起喝杯茶吗?”
谢星琅应了一声,几乎是小心翼翼的捧着茶杯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