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勾住他的手(1 / 2)

程橙回来之后去洗了个热水澡,推开门出来就见到江靳舟杵在门前。他二话不说拎她进了自己房间,等她主动开口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电话不接,夜不归宿,她怎么那么不让人省心呢。

    其实从前程橙也时常在绯夜玩到昏天黑地,第二天才回宿舍。只是那时候他并不在意这些事情。

    程橙盯着他严肃的脸眨了眨眼。

    嗯,怎么说呢,从哪里说起比较好呢。

    说她救了一个男人留下来照顾了他一个晚上?她不敢想会被江靳舟怎么惩罚了。

    该怎么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呢。

    她手上还拿着换下来正准备放进洗衣机里的脏衣服,江靳舟只是扫了一眼就看到了那衣服上撕破的痕迹。

    呵,玩挺野的,衣服都撕烂了。

    挺有情趣的啊。

    程橙细细斟酌了一下,小声开口:

    “我……我是去救死扶伤了。”她一开口就带着浓重的鼻音,程橙自己也怔了怔,发现嗓子又痒又痛,还咳嗽了两声。

    原来她的感冒已经这么严重了。

    江靳舟仔细看去她的脸。

    程橙的脸呈现出了病态的白,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连那对杏眼也没那么水灵了。

    这是生病了。她整个人都蔫蔫的。

    我见犹怜,这是江靳舟想到的第一个词。

    家里的宠物生病了。

    他突然也不是很关心她夜不归宿去做了些什么事情。明明还有很多疑惑的事儿,还生着她的气,只是看见她病了,这些都不重要了。

    真是不让人省心。这么大个人了还是不会照顾自己。

    “吃药了么。”

    她摇了摇头。

    “去床上躺着。”

    他抽走她手里的衣服,打了个电话叫陈姨拿药上来。

    程橙乖乖爬上了他的床,盖好被子。江靳舟的床上都是他身上的松木香,淡淡的很好闻。

    她吃了药很快就睡着了。

    沈知言醒来时浑身都疼的要紧,他夜里做了个噩梦,梦回母亲死的那日,她就那么安静躺在床上,他想去看她的脸,就被生父用晦气的理由让保镖把他拉走了。

    年幼的他哭得撕心裂肺,生父连一个怜悯的眼神都没有。

    他瞬间睁开了眼,眼角猩红。

    额头上有块毛巾,他抬手取下。此刻意识还不是很清醒。

    头上的毛巾……

    是昨晚那个女人?他记得她走后没多久他就失去意识了。

    桌上还有一大碗粥,那应该也是她的杰作。

    她不是走了么。

    沈知言伸手拿起那碗粥。还是温的。

    他低头看里面的白米。原来是去买粥了。

    多管闲事。

    他根本不需要她的怜悯和关心,沈家还需要继承人,不会让他就这么死掉的。

    昨天她再晚来两步,他也许就已经被沈家派来暗暗监视他的人带去医院了吧。

    让他活着,就是他们最大的任务。

    沈知言冷哼一声,将粥丢回桌上。

    那粥还是温的,她是在这守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