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橙正坐在跪垫上平静地看着他,伸手扯了扯他的K脚:“这蜡烛还能烧多久。”
烛台烧完大概需要一个小时,每轮游戏新开始前都会进行更换。根据刚才他们过剧情的时间来算,还能燃个十分钟左右。
不知道她关心这个做什么,沈知言将烛台拿下来,弯下腰放到她面前,回答她:“十分钟。”
烛光离得近,周围的场景亮堂起来。程橙又能看清沈知言脸上的妆,狰狞可怖,她又想了想沈知言平日里那张孤傲的脸,她忍不住弯起唇角小声说:“想不到你还会来做这种兼职。”
听她语气里还有调笑的意味。他做什么还轮不到她来管,沈知言轻嗤一声,站直了身。
气氛一度陷入沉默,程橙抱着双腿看着蜡烛融化的液体流到一半凝固起来,烛芯不断被火烧得更短,几乎快燃尽了。
“呀。”程橙看着那蜡烛寿命到了尽头,连最后一点微弱的光亮也消失了。她的视野逐渐变得昏暗起来。
程橙有夜盲症,现在她的世界里只剩下黑漆漆的一片。
那蜡烛燃尽了,烛台再留在她面前也没有意义了,沈知言弯下身子去捡起烛台,一双手突然摸到自己脸上。
程橙看不见四周的物T,只能伸出手指去摸。哪想到沈知言突然就弯下腰来。她的手指蹭到了沈知言的脸部轮廓,五根手指就这么在他脸上摸索着。
小姑娘的手指又细又软,还不安分。
沈知言被她这样突如其来的摸脸,手上动作一滞,力道送了些,烛台也没能拿起来。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真的看不见,他墨色眸去打量她的神情。只见她眼里神情呆滞,眼珠一动不动目视前方,她好像真的看不清了。
他脸上糊着油彩,程橙只觉得指腹下的触感有些斑驳粗糙,但却暖乎乎的,还软绵,一时之间竟然摸不出这是什么东西。她的手又往下了些,手上感觉更烫了,还能摸到一个硬硬的凸起的东西。她四指并拢,虎口张开去感受这东西的形状。
沈知言不动声色看着她的五指掐住自己的脖子,她手上的力道重了些,指腹按压在他的皮肤上。
怎么着,想在这里把他掐死,来报仇?
程橙皱着眉思考,这手感摸着倒像是……人的脖子?
她该不会正掐着沈知言的脖子吧,那硬硬的凸起的地方是他的喉结,程橙突然觉得手摸着地方更烫了,她心下一惊,松开了手迅速站起身。
“我夜盲,不是故意的。”她紧张解释着,说话语气都急促起来。
哦,进来先咬他一口,现在又掐他脖子,这些都不是故意的。见她认错态度良好,说话又软。沈知言也不打算跟她计较,站起身。
程橙虽然看不清沈知言在哪,但她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声近在咫尺,他们应该是离得很近。她想拉开两人距离,脚步往附近一挪,没想到却踩翻了脚边的烛台,她两只手抓住沈知言的衣服稳住身体,低头去看那些她根本看不见的东西:“我踢到了什么?”
她忘了烛台的存在,努力想去辨认,却始终无法看清。
沈知言看着她十根葱指攥着自己胸前的衣服,她正低头四处看,她穿着清凉的吊带,脖颈间大片白皙的肌肤露出来也浑然不觉。
沈知言又想起了那天在淋浴室里她露着一边奶子衣衫不整的模样,想起了她被顾昭压在TC垫上一丝不挂的模样。他突然觉得这十根葱指搁着衣服都烫的厉害。
她就是这么勾引人的,明明看上去那么自然的一举一动,举止投足间却媚的不行,时时刻刻都在撩拨人。他分不清她是真的无意还是在蓄意勾引。
他突然觉得她迷糊的样子倒是有些……勾人又可爱的。
周围的空气都灼热起来,沈知言喉结上下滑动。
欲望的种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埋进了他的心里,生根发芽,他却浑然不觉。他压抑住内心异样的情绪。
“够了。”沈知言皱着眉,声音沙哑,语气不善。
他伸手将她攥着自己衣服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拉开了他们的距离。沈知言伸手去捡起地上被她踩翻的烛台,突然后悔刚才善心大发将烛台放到她面前,才引来后面这么多乱他心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