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开始关注她可不是觉得她好,防她而已。
严青红唇微翘,又不开心地嘟唇:“你说我不好看。”瞪他,眼里威胁赫赫,“你最好想好了再开口。”
虞国公神色淡淡,人却非常放松了,一举将她抱起向床侧走去,她既有自知之明,还追究这个干什么:“……情楼的事,她看到你的脸了。”赶紧说完正经事。
“我有那么不能见人吗。”
虞国公觉得今天不宜出门。
严青撇嘴,无趣,荡了荡小腿:“地位做到她那份儿上的人,就算知道了我是谁,不会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所以何必断人生路。
“如果你非要做什么,不如给她送去一份路引,不会惹任何人怀疑的身份,相信她会因为诚意更守口如瓶。”如果有心,不指望来生,今生搏一把就能海阔天空。
虞国公把她放到床上,眸含深意:“你倒是心善。”
严青看他放下床幔,有些脸红的羞涩,但:“那件事你……是怎么处理的?上面怎么个态度?”
“先说说嘛~”严青眼睛亮亮地推推他。
虞国公手从衣襟探进去,入手的手感让他一把握住,揉捏,唇也落到她的耳唇边,他现在只想g不正经的事。
含住她沁凉的耳肉:“说什么?我的世子妃沉鱼落雁,脱了衣服更是闭月羞花?”
严青红了脸,这人一勾这事就满嘴荤话。
她闭嘴了,虞国公却愉悦地低笑出声,翻身压了上去。
严青狡黠一笑:“我来那个呢。”
感觉到身上的人成了木头,严青推开他,翻滚出去,笑得狐狸般开心。
虞国公肉肉眉头,翻身躺下,小女子不可与谋也。
严青又滚过去趴他身上,手指点点他的心:“你是不是在骂我?”
虞国公抓住,手指葱白柔软,所以是怎么敢开弓见血的:“……是五皇子,三皇子此次救灾得力,民心大盛,朝中官员也多有举荐,五皇子才急了。”
严青被转移了注意力,皱眉道:“……皇帝会相信你怀疑自己的儿子吗。”
“不是简单相信怀疑的问题,”虞国公给她解释朝中局势,他以前也多与母亲商议,对女子参政并不忌惮,“……太子去后一直未立储君,此次三皇子脱颖而出朝中大臣必定联合上奏求立太子,若五皇子被贬谪,三皇子就几乎成了内定储君了,再加上他在民间的声望……”
严青觉得大概懂了:“……皇帝拨款赈灾没有给五皇子,让他成长起来与三皇子成掎角之势,就因为三皇子已先抢得民心,五皇子再去不过锦上添花,所以干脆反而听信贵妃,让王家蛀虫掺手……”
严青有些不敢相信,“他是存心破三皇子威望的?你领命出的皇差又是去哪里?”
虞国公嘴角微g,确实聪明:“……灾银是一定要发放到灾民手中的,本公是脖埔反正。但意外就是五皇子这里了,本公也未想过他敢拿皇城舆图威比虞家站队,恐怕他也以为本公领皇命去协助三皇子的,才会不择手段。”
“那就拿五皇子没办法吗?”拿皇城舆图威比,这是不死也会惹一身骚,皇帝就没有一点疑心。
虞国公又道:“皇帝让本公多担待。”
“……皇帝是相信你吗?”
虞国公没有正面回答:“……一朝天子一朝臣,原本虞家是保皇党,不偏不倚,我自己深得圣心,下一代也有世子新立朝堂,就算新天用不惯老臣,虞家也不怕会在新朝失了盛宠。”
但现在改变了啊,倾力培养的世子倒了。
是啊。
严青觉得有些惊心动魄,远比她在爹爹书房偷看史书时来得让人心惊肉跳,身处局中才会知道的波诡云谲、人心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