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知道情楼连续五年,每月都给育婴堂捐赠一百到五百两,一年高大五千两,五年来没有中断过!
“你们也赠过我们一粥一饭,恩情我们都念着,你们平日既能感叹我们“记恩”,如今情楼的恩情,我们怎么能无动于衷!就算站出来与世为公敌,我们也不会当缩头乌龟!”
喊话的艾豚喊着喊着就泪流满面了,狠狠抹了把脸,他才十三四岁,不大但却有一把子力气,小姐那边说饲养了J鸭豚,要招几个人去庄上g活,他是唯一一个提出要开肉铺的人。
此话一出,街道两旁慢慢寂静,但也只是一瞬,有人还要撒泼,却被拦下了,但却捂不住人的嘴:“她们挣来的银子都是脏的,你们也好意思说出来,被脏钱养活很自豪是不是!”
这话让众多姓艾之人都怒了:“我只恨我没本事,不能为她们赎身,她们养我小,我养她们老!”
这话一出,围观者不禁动容,无不纷纷眼红泣泪,再有官兵催赶,挺着一身良民的胸膛就挡在了情楼任面前:“干什么干什么,她们不就在走吗!催什么!育婴堂你们捐过多少钱,那些孩子你们去看过多少次!
若不是你们钱款不到位,至于我们街坊邻居要照顾才能继日,至于育婴堂需要向外求捐助。情楼再有再多不是,她们做了好事是事实。
你们家能一月捐上百两,不,就五两,五个铜板,连续五年,可能一年都撑不下去了!可别说她们银子多,谁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官兵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应对这些“良民”,加上也真的震撼,一年五千两啊,情楼疯了吗。
但就有泼辣的妇人嚷出来了:“怎么不是大风刮来的,我家那口子掏光家本都喂了这些狐狸精了!”
情嬷嬷感动有人站出来,但知道这种时刻没有她们说话的份儿,她们最好也闭上嘴。
但她拦不住楼里泼辣些的、又离她比较远的姑娘:“既然那么好挣,你怎的不来试试!你就是见不得我们好,当我们好欺负,哼!”
又泼辣又会撒娇,人群轰然大笑,眼神再打量已带上挑逗和狎昵。
可真是把前面的气氛破坏了一大半,情嬷嬷气得无力。
果然,就有孟浪汉子大喊:“小娘子,来日我去照顾你生意,你再捐钱给可怜人,我这银子也做了好事,可算是对家里人有了交代了。”
……
严青听到小厮学得活灵活现的对话内容时,都忍不住想肉肉额头。
信王刚开始阴沉的脸色,此时也好了起来。
所以民意就是如此,没有背后一手控制,会朝着哪一方向发展都不知道。
信王大踏步当先向外走去,他不想继续存在的东西,还挣扎什么!
严青看向紫兰,她愣了一下,点点头向李儒那边走去。
虞国公听到她的主意时,也结实愣了一下,这消息他都不知道。迟疑了一下,衡量了最坏的结果,点头了,只是送呈到王贵妃手中时,还多了一条锦囊。
王贵妃心跳慌乱,又想到献计对她并没有坏处,终于按下危机感去求见了皇上。
严青她们当然不会挤在街道上和百姓一同围观。
酒楼最大、视野最好的雅间,因为信王摆出来的身份,被让给了他们。